手指被送到他边悬着，距离细微，热气扑洒。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如果姐姐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也可以跟着姐姐去别租房子。”

        可她面对的是弟弟炽热的如骑士般的情感，他告诉她，不论她干什么，她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合适又能怎样呢？不过是一个亲密的姿势，和一个世人觉得暧昧的答案。

        “裴星泽，败给你了。”

        她不过是一个丢下他三年的姐姐。但眼前这个少年，会不计前嫌地偷偷在家里安排她的房间，还布置得这么用心。

        她是真的迷茫了。

        裴念仰起脸，在静止的气氛中，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姐姐不喜欢的地方都可以改掉。”

        他们又没有乱。

        手指在他开合的嘴间，将未的样子，一酥麻从指尖一路带着火花游至心口。

        没等她回应，他直接将她带到一个房间，“姐姐住这间。”

        而且……她睡哪？

        裴星泽观察她的神色，小心地问：“姐姐满意吗？”

        她看着阳台洒进的阳光，明明没有碰到，但还是能想象出，如果有人赤脚踩在那里，脚背一定会被温烤灼。

        “姐姐的房间。”

        听他一下子将话题扯远，裴念摇了摇，“没有不喜欢。”

        至此，语至终章。像结婚誓言一般的问法，令裴念心脏一颤。

        “为什么……为什么我丢下你走了，三年不理你，甚至害得你挨打，你还是愿意把我纳入你的生活范围内？”咬字之间，裴念的心脏怦怦直，她齿间轻声吐字，“我明明对你一点都不好……”

        “你不知你有多好，”他轻声，“你说的那些，跟你没有一点关系，都是我自愿承受的。”

        他们姐弟又没有违背世间常，出违背德的恶事。

        “因为我想和姐姐在一起生活。”裴星泽笑得颊边现出浅浅的一个酒窝。

        理智告诉她，不是现在的姿势，还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出现在亲姐弟间，都是不应该、不合适的。

        裴念感到不安，弟弟对她的倾向太过明显，她有些不知何德何能。

        “温馨的。这个房间是？”

        他已经如此热烈地对她摇尾巴，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回应的冲动。

        “姐姐……”裴星泽笑容敛下，手臂伸到姐姐后，施力一揽，将姐姐搂进怀里，他弯下腰，脑袋搁在她的颈窝。

        裴星泽有料到这个答案，顺势提议，“不如姐姐今晚别走了，明天直接去面试？”

        她心脏酸。

        他笑着从背后将她推入房间，将手搭在她的肩上，隔着衣，她的肩覆上意，“是我为你布置的房间。”男生的声音近在咫尺，裴念感觉自己的耳垂都被洒上热气。

        “姐姐，你愿意接受我的一切吗？”

        裴念愣了愣，这个提议确实很好，但是――

        手心被摩，意、热气混杂，裴念慌乱收手，却被弟弟一把抓住。

        回应一下弟弟的期待，是世界上再正常不过的事。

        确实很远，裴念思索了会儿，“大概……一个小时？”

        为什么要问她满不满意？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但裴念控制着自己的想法，尽量不去自作多情。

        裴念转，看着弟弟亮晶晶的眼睛，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租房子还带上我的份儿了？”她尽量让语气轻松一点，但哑意无法遮掩。

        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子，说的都是歪理。

        “姐姐喜欢吗？”

        这话太重，裴念心脏一紧，抬手捂他的嘴。

        少年眼神很深，勾人深陷，他维持着被捂嘴的姿势，在她手心里张合嘴，继续说：“姐姐，不要说那种你对我不好的话，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我最喜欢的人。”

        专程回学校取未免麻烦，裴念正想拒绝说自己还是回学校睡吧，眼前的少年就开口堵住了她没说出口的话，“姐姐，一点都不麻烦的。”他语气莫名地带着点可怜。

        房间很大，设施齐全，被褥整齐铺在床上，颜色是雾粉色，带一个超大阳台。雨已经停了，阳光倾泻，洒在地板上，闪着金黄色的光。超大衣柜、梳妆台、白色羊绒地毯，可以看出房间主人布置得很用心。

多久？”

        “要是没有你，我早就在那年见阎王了。”

        裴星泽站起，带姐姐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悠悠，“姐姐，洗漱用品、被褥家里都有，如果姐姐还有其他需要的，我可以送你回学校取。”

        裴星泽直起，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执着她的手指，他望进她的眼，认真发问。

        只是听他的意思，他什么时候，租房子的时候把她也算进去了？

        “我什么都没带……”她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