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特意拿镜子照了照，她长的还算凑合，中规中矩，不算惊艳，也不算难看。

        “你不把鼻子了？”乔美娜问。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女人有点累，病怏怏的没什么神。

        这个不着急吧。

        这个想法让孔叙心烦意乱，她扔下了镜子跑到被窝里藏起来。

        回看，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这让孔叙偶尔迷茫，那些不卖屁的女孩，都过什么样的日子？

        看一眼都不敢看一眼，试一下都不敢试一下，期待会像野地里的杂草一般，漫山遍野的绽放后吞噬她的白天与夜晚。

        那又香又臭，为人排忧解难的钱！

        真无语，孔叙靠着她走远，并把她座位上一口没动的咖啡端过来喝了一口。

        整容的事情先搁置一段时间，她了乱糟糟的发，想着明天请个假，要把发给染回来。

        “你先别说了，让我缓缓。”

        充满了赞赏。

        好奇归好奇，也只能是好奇。

        上长出很长一截黑发，不进红色的发里，突兀奇怪又难看。

        她还想留一点净土给自己。

        也不是差钱，就是江赛这种傻，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了。

        孔叙表示没问题，得到了大小姐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到时候日思夜想的，都是上岸之后的幸福光景。

        她越来越像一个女了，廉价的样子从到底。

        “看看吧，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没人找我的话我今天就在家歇一天。”

        照片呈现了那天晚上最好的状态，孔叙不白挣纪妙妙那么多的钱，她把照片拍的活灵活现，让纪妙妙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了出去，表情十分痛苦难看。

        孔叙平静的坐在哪里咬，看着大小姐贼似的左顾右盼，看到没被人认出来，临走之前又一次交代：“以后别说认识我，出去我们就删好友。”

        当年义无反顾的人是她孔叙，如今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人还是她孔叙。

        林彻说的没错，生活远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容易，小姑娘天行空的幻想也只能骗一骗年幼无知的自己。

        “真傻。”

        “他好像还录视频了。”

        孔叙趴在床点一烟，又一声叹气。

        纪妙妙她简直是个财神爷，大手一挥，直接提高了孔叙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质量。

        钱当然是一人一半，乔美娜数钱的时候面容扭曲的笑了起来，扯到了鼻子里面的伤口，随即疼得龇牙咧嘴。

        这让纪妙妙晕目眩，脑袋直接嗡了一声。

        红色的发不耐看，褪去了最初的光泽感，现如今枯如稻草一般。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大小姐放心的松了口气。

        真好喝呀。

        江赛那个傻，她就是死也不能嫁过去。

不堪。

        也有这样乱糟糟的屋子？香水味和味混在一起？

        还是得取出来，拿在手里面摸摸，放在鼻子底下闻闻。

        哈～

        她像是躲瘟神，从来到走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见她全副武装，了眼镜，又遮了围巾，里里外外的裹了一遍。

        皆大欢喜，纪妙妙如愿，孔叙拿钱，看着手机里的数字在一瞬之间有了质的飞跃。

        多少都有一点那个意思了，老话一直说着的，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这条路她当年可是走的义无反顾，林彻使出他仅有的一点良善，那样拦都没拦住。

        可她早已回不去那样的生活了。

        她嫌弃自己，打心底里瞧不起这样廉价的人生，廉价的自己。

        “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下次有这种好事，你还联系我。”

        她没理乔美娜，依旧闷在被子里自言自语。

        别人可陷不进去，到来被害惨了，只有孔叙自己。

        “是啊，他还说这样刺激，好像拍的比我还多呢。”

        孔叙早就已经开心过了，现如今被财迷乔美娜衬托的格外淡然，她看着手机里轻飘飘的几个数字，心里觉得不踏实。

        有时候她会看着自己，看着乱糟糟的屋子，丝袜内衣，手机上滴滴声不断，都是恩客发来的消息。

        她没敢观望对岸的生活，那里圣洁明亮，干净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又远又近，于孔叙之间像是天和地。

        浑浑噩噩的，一抬就已经是今天这种局面了，她低贱也随便，已经是一个不值得被人珍惜的坏女孩了。

        “你要拍他就让你拍了？”

        纪妙妙扶着额，不敢去想那天夜里的事情。

        “你盼我点好！”

        她恨今天这样多愁善感的自己。

        一双一双的手在她上摸来摸去，中年人油腻的面孔凑近又远离，刺鼻的香水像是被她喝进了肚子里，永远都挥之不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