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黎儿，意儿还不喜欢吗？”大公子问。

        王黎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没……没有……”

        凉意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是被双翼拥住的温和安全。

        王槿宽：“意儿别怕，你看黎儿很乖的，就是抱抱你。”

        大公子又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鲜血沿着嘴角了出来。

        甚至将她的手伸进了二公子的衣服里，摸着他漂亮的锁骨。

        王黎的手从宽大的袍子里伸出来，他长手长脚的就将凉意抱住了。

        二公子的量很高，张开的手臂就像一双很大的翅膀，将凉意完完全全的拢在怀里。

像是小时候捧着大排骨，被家里那只大黄狗涎着口水盯着她的感觉。

        “……二……二公子，你……”

        “你欺负她了？”

        大公子：“抱抱意儿，不要弄疼了她。”

        可这是王黎啊。

        凉意不敢叫，因为感觉在逗狗一样。你叫他名字他就过来了，不叫他就是动也不敢动了。

        他果然很听话的松手了，像只顺狗一样欢喜的看着她。

        这样的感觉，凉意在六岁时也曾有过。

        她是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大哥……”

        家产是给孩子的，而不是给他的……

        他好像死了。

        他想要大笑却笑不出来，因为王槿又揪着他的衣领进了阁楼。

        王黎垂眸，冷笑着将口中鲜血吞下肚子里。

        “没用的东西！”

        因为她想要摘树上的椰子，那时候还是好静不喜动的王黎不愿意爬树。被大公子领回家去后，没过多长时间他连子也变了，又调又捣，脾气也不好。

        倘若凉意再鼓起勇气回看一眼，一定便会看见大公子那重重的一巴掌扇在王黎白皙的脸上。顷刻间就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下。

        只是，二公子只对凉意一个人好。

        踢着踢着，忽然间暴戾的大公子又难过的蹲下了子。双手捧着王黎的脸，胡乱抹着他嘴边的污血，心痛：

        “意儿，别怕。他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子了，黎儿很乖的。”

        二公子听见王槿的声音立刻就抬起了，欢喜地看着他。

        好像它随时候会扑上来，却又被铁链拴住了。

        凉意大惊，赶紧躲开，却又没躲开。

        听见黎儿，椅子上的二公子动了动耳朵。眼睛也亮了，只是还不敢动。

        动作轻柔，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掌着她的腰，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莽撞和乖张。

        二公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敢去看大公子的脸，眼睛里盛着当年那个六岁孩子的神色。

        见她着急了，王槿才不慌不忙：“唤他黎儿，他就听话了。”

        王槿：“叫黎儿，他就过来了。”

        他把叛逆、反抗、暴戾、乖张给了所有人。

        她挣扎不来他的手，求救地看向王槿：“……大公子那个我……”

        “……大哥，我……我……”

        那小楼里供奉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捕快，却被大公子视为神女。

        用世间的财富、珠宝、珍羞和最听话的男人来俸养，只可惜那没见识的捕快就惦记着衙门里的那二两银子的俸禄。

        凉意被那灼热的肌肤得一下缩回手来，“大公子，我……我说过我不嫁了，就是不嫁了。二公子很好，您再给他找个好姑娘吧。我娘找我了，我先走了！”

        大公子狠狠地踹了一窝心脚，将王黎撅在地上。

        “还敢狡辩，没欺负她，她会那么怕你！”

        “大哥……大哥又打你了，别怕。你听话些，不要欺负意儿，好好爱她，大哥就不会打你了。将来……将来大哥还会给你们养孩子，抚育他长大，把王家的家产都给他。”

        以前那个王黎呢？

        凉意无奈，只能皱眉开口，“黎……黎儿，放开我。”

        又是好几脚，地下的人吃痛得蜷缩起子来。不会哭也不会喊，就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张嘴巴哼气。

        大公子又拉起了凉意的手摸上他的，摸着他的眉眼，鼻子嘴巴，下颌还有削瘦的脖子，凸起的结……

        大公子以为凉意还是被大婚那日的王黎吓到了，拉着她的手走上前。像是要摸一只凶恶的狼狗一样，温柔地将她的手抚在他的脑袋上。

        可对凉意越来越好，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她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