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好，照月听到了斑同样藏在心里，在此时终于宣之于口的爱意。

        照月眨了眨那只仅剩的眼睛，眼里着细碎的微光，“我也会尽力阻止他的。”

        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照月问清了泉奈始末就开始着手准备换眼的事宜。

        照月十分长地叹了口气，“我想帮他，他给自己的负担太重了，再说一只眼睛也够用了。”

        “有时候一味地付出并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几乎没费什么功夫，泉奈就能自由使用那只眼睛了。他大概是很开心，也很喜欢，照月总会看到他很温柔地抚摸那只眼睛。

        眼泪像连绵的阴雨打在脸上，几乎比伤口还令人疼痛，冷得照月直打寒颤。意识消失得很快，照月想对斑说的所有话都混着鲜血堵在咙里。她咳了两声，想说“对不起”，又想说很多很多，多到数不清的话，都是这段时间她藏在心里，在那天出乎意料的见面时没来得及说出来的。

        只有一只眼睛对生活没造成太大影响，倒是相熟的人都吓了一大。而猜出了几分事实的扉间则评价：“你们都太纵容宇智波斑了。”

        “你才不会。”扉间隔着衣服准地戳了戳照月肚子上的伤疤，“你只会尽力让他活下来，然后让他继续完成他的梦想。”

……”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照月移开了扉间的手，“付出并不都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好结果，你应该明白的，就像你当初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一样。”

        “我知。”其实从刚才起照月就有点不敢看泉奈，他那副样子实在太目惊心了些，照月扫了一眼他就飞快移开了视线，“他有点怪。”

        “如果有一天他想要伤害木叶，我和大哥是一定不会容忍的。”

        大概扉间很有窥探未来的天赋，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战斗场面给人带来的震撼。

        “人一旦拥有了超过界限的力量是会变的。”扉间将手指轻轻搭在照月略微塌陷的眼上，“尤其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爱意与负担太过沉重就会堕入邪，这是无法避免的。”

        照月没有反驳，扉间又说：“虽然在你面前表现地很平静，但实际上大哥还生气的。”他垂下眼，手掌捂住那块伤疤，“我也生气的。”

        两人的喜欢，隔了许久的一段时空间的空白，凝成了难言的、浅薄的、互相不理解的爱。

        而斑和间最后的战斗终止于照月像是上一次那样被间的刀穿了，只是不同的是，这回她没能救下斑。即使在冲出的瞬间因怀有保护斑的强大意志而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也不行，间的刀比扉间要更快更狠，也更致命。

        这点微弱的爱意随着生命的停止又随着潺潺动的河水悄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