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的肩，挤眉弄眼地提示。

        晚饭是在一间四面都是屏风的宽敞大厅里吃的。所有的人都换上了宽大的日本和服，不论男女，全都席地而坐，吃那日本人提供的寿司和生鱼片。

        “当然是真的啦！”大奎在边上插了一句，摩拳掌地鼓动说：“你要是怕老婆，就别去了。我等下吃过饭，倒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

        “真扫兴！还真被我说中了，这种地方果然只有老太婆才敢来。”志明失落地想着，正想游回去的时候，前面不远的入口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这一次……该是年轻女孩了吧？”他心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静静地伏在假山石后面祈祷着、等待着……如水的月光下，四个年轻女子款款地走到浴池边上，志明睁大两眼仔细地看，“啊！是……春她们！”他又惊又喜，这回终于可以大饱眼福了！

        “反正也难得验一次……”志明这样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找了一个僻静的去钻到水里，温热的泉水浸泡着他困乏的躯，“哇！真是好舒服哩！”他浮在水面上一边搓洗一边四下里张望，月光洒在热气蒸腾的浴池里，连个鬼影儿也没有看见，不觉失望起来。

        “说得也对啊！我怎幺就没想到这点……”大奎失望地挠着后脑勺，边上的另一个同事却哈哈地笑起来：“你俩真没见识！几年前我来过伊豆，也看见过有二十多岁的女孩在混浴的浴池出现过，但是怎幺都没有勇气闯进去看一看，回国后后悔得半死……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四个女人开始在月光脱衣服。春一边慢吞吞地脱，一边把两只眼在四下里警惕地查探。别人都脱光了，她却落在了最后面，“今夜的月光好美啊！”她抬看看天上的明月，幽幽地感叹，低掬一捧水洒在脯上，轻轻地拍两下，那浑圆的子就在月光里颤动。

        “不要紧吧……”这声音羞羞答答的，一听就是春的声音--只有她才会这样担心。

        “什幺？！”志明惊讶起来，他早就听闻日本有这种开放的习俗，只是一直不相信是真的，“混浴！……男人和女人一块儿泡澡？真的还是假的？”他激动地问。

        “倒这幺多，我喝完就醉啦！”志明颤巍巍地结果满当当的酒杯来，一时间有些，又送到春嘴边说：“你先帮我喝掉一点……我再喝。”

        正当志明正要断掉那卑鄙的念时，后不远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咦？都这时候了……还真的有人啊！”他循着那声音缓缓游过去，心里咚咚地直个不停，好不容易游到假山石后面，探出只眼来偷偷地看，不禁大失所望--原来竟是一个发花白的老太太躲在假山石后面泡澡！口上吊着两只干瘪瘪的房。

        “算了吧！”志明还真有点犹豫，一时拿不定主意，“这种地方，怕只怕只有老太婆才肯去哩！”他酸溜溜地说，试图打击一下大奎。

        春是和“花边三人组”一同来的，选择这个时候，目的也是为了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臭男人。

        “还要用巾遮住？这样……我岂不是看不到了！”眼巴巴地盯着那边，志明重又失落起来。

        春张开樱桃小口，轻轻地咬住杯子的嗺嗺地，对面的同事立即爆发出一片哄笑声：“快看呐！快看呐！小两口儿真肉麻，一杯酒都要分着喝。”

        春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脖子，慌忙缩回嘴去将剩下的就推还给志明，谁知志明却没有上就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襟下面的沟看。“大家正看着呢！你眼睛往哪里看？！”她嘀咕着敲了一下丈夫的。

        “哎呀！好痛……”志明着，酒扑出来洒了一桌，险些儿到了衣服上，“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啦！”他讪讪地狡辩。

        “这样也算开玩笑吗？你这坏德行……全是在家里给惯出来的！”春低声骂。众人却听得分明，又爆发出来一阵哄堂大笑……吃过晚饭，志明等同一个房间的同事都泡完温泉回来，皎洁的月亮已升上了深邃的天空，他还是抵不住男女混浴的诱惑偷偷地去了天浴池。

        “没事！没事……放开些！”这是阿芳的声音，她在打消春的顾虑，“只要看见男人进来，我们就用巾遮住，难不成别人还抢了你的巾去？！”她说。

        春斟满了一杯白兰地端给志明，笑盈盈地说：“来，喝点酒能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