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也并不因此担心杜尔。虽然怪谈里会说女巫会榨干她们看上的男人，吞噬对方的气力量和生命，但是实际上，在一次正常的，不用罪恶魔法的爱中。能量是彼此转，互相滋养的。

        随着杜尔猛地一抽气，大口大口的息起来，这场在生死边缘游一圈的厮杀才终于分出你我，到达结果。

        杜尔想，命运和本能是不是真的难以反抗。

        可黑暗灵其实是不同的，薇拉毕竟对这个种族了解的没有那么深刻。所以她并不太清楚，黑暗灵的雄是不能拒绝的。他们在本能上无法拒绝和抵抗自己的“偶”。

        “我……向我自己发过誓。”在极限的困境下，在薇拉下首的男人终于渐渐目光涣散，但也就是此时，他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话语，“我……我发过誓。”他用力去拽那条链子，“我绝不受人支，绝不……允许有……任何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人活着。”

        她既然要了，杜尔就控制不住的给，一直给，给到他感觉自己呼不畅，眼冒星光，这是他被驯服的本能，也是一生抵抗的本能。其实这也并非他的本意，他无法拒绝薇拉，早前就难以拒绝，现在因为种种因素更加难以拒绝。

        薇拉从杜尔那里得到了许多魔力，多得她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即使男人依旧用力的撞击她柔的，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薇拉依旧觉得有些太多了。

        杜尔？你在反抗什么呢？她想。这对我们都好。

        黑暗灵也是魔法生物，他的魔力被抽干便也真的会死，一阵怨恨浮上他的心。薇拉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她还在快里跌宕，而他却仿佛在温泉池里溺水了，舒服，爽，但也气闷痛苦，怎么挣扎也无法起来。

        她依旧在扭动腰肢上下移动，索取着快感也索取着魔力。

        “你所逃离的，将追逐你。你所反抗的，将支你。”杜尔回忆起他在逃离巢的前夜，化作巨蛇绞死了他族的女主人，女主人癫狂笑着迎接了死亡，也许她的死亡取悦了母神，在母神的见证下她诅咒杜尔：“白灵的血让你想要愚蠢独一的爱，但爱并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会成为刺入你心脏的刀。”

        ……

        薇拉起初确实也没有发现，她被从未有过的魔力得非常满足。她觉得异样，却也习惯了灵这矛盾的情绪，她更没想到，一场你情我愿的事会有一方伤动骨。

        那不然……她拽紧了手中的链子，在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数次高的末尾中想，我是否得先杀了他，将这个本难以控制，直到现在，用柔情爱意，支强制都无法驯服，永远心存逆刺的男人杀死，彻底消灭这个隐患？

灵。杜尔也表现得出来，他魔力丰沛，给予起来却逐渐不太情愿，略显抗拒。

        寻常来说，男的也是会自我保护的，女巫的索取到了一定程度，除了汗水和力之外，就从男人那里得不到更多了。

        “我绝不……”他在濒死的状态下，瞳孔并不聚焦，薇拉也不知他是否在看着自己，他只是艰难的说，“我绝不屈从于命运。”

        她的动作让黑暗灵呼更加苦难，他甚至分出一只手去拽脖子上的链子，但另一只手居然还没从薇拉的腰上离开。她有时真是不懂该如何评价男人。

        该死的，薇拉想，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没有停下动作，就像杜尔也没有停下动作。

        他此时的状态有些骇人，透出的信息也让薇拉的女巫直觉疯狂警告。

        她心里冒出一笃定，她笃定了杜尔确实是想杀她，且无论用什么甜言蜜语，五投地的姿态，都无法抹消他一定要杀她的决心。

        直到杀意到她无法忽视，呛到取代了魔力一下子成为了屋内情绪的主。她才低下，看到了杜尔不太正常的状态，他面色煞白，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薇拉，那双竖瞳里几乎没有了人类的情绪，仿佛只是一双单纯的野兽的眼睛。

        如她所言，杜尔太想要那玄妙的爱了，但他更怕死。如他而言，这两者是他命运里的孪生子。

        原来如此，她想。

        直到她发现杜尔的息变得间隔长而艰难，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薇拉终于明白过来，她确实的太多了，不知为什么，杜尔的好像没有自我保护，任凭她的索取，这简直是个恐怖的杀招。

        “唉……”薇拉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停下了动作。想了只是一瞬后便将力量重新倒灌回男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