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就要脸
发臊。
此事仍然是方必行的功劳。
“二妹,照顾好自己。我……”没本事照顾你们。未竟之语,他终是难以启齿。
“小姐知
真真在写什么吗?真真写的是,真真最喜欢小姐。”
今日他虽特意打扮过,衣饰整洁,但仍难掩周
的颓丧之气。
因此,二人照面寒暄后,气氛便显得有些不尴不尬。
手中毫笔已经搁回了笔山上,空出来的手掌抚过她的脖颈。凉玉一般的指腹渐渐加重了力
,将她温热柔
的肌肤按得凹陷下去,甚至有淡淡的红色泛上来。
他从室内慢慢走到了日光之下,背影萧索。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也绞紧了。
望着空白的信纸许久,韶声还是提起了笔。而写下的东西,只剩下不痛不
的问好。
却独独对韶声这位将军夫人,避而不见。似乎家中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
韶声首先见到的人,是兄长柳镜池。
柳家重礼,恪守男女大防的规矩。
似乎是韶声眼角弯弯曲曲的泪水,冲散了他的恶趣味。
最终,韶声的
子仍然光洁,衣襟也好地笼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别说默默无闻,不太讨长辈喜欢的韶声,甚至是誉满旧京的韶言,他都只是泛泛聊过几句。
“笃笃。”韶声敲门。
而柳镜池,却是请了齐朔的应允,专程来见韶声。
“多谢、多谢,多谢夫人。”柳镜池起
,虽继续低着
,但对着韶声,作势要拜。
他说动柳
,举家投北。
仿佛再多近一寸,这只放在她要害上的手就要骤然收紧,扭断她的脖子。
“兄长……”韶声愈发担心了。
柳镜池的面色不太好。
“她怎么了?”韶声问。
“多谢,多谢。”柳镜池仍然不住称谢。
“好。”韶声点点
。
不过,让韶声不曾想到的是,虽然通信不成,梅允慈本人,却真真正正地来到了她面前。
让她柔
的手,感受他灼热的,
的
望。
祖父与父亲虽都搬入了叔父所在的柳园之中,也随着方必行拜见过将军。
“麻烦二妹了。”走到梅允慈房前,柳镜池又低下了
。
她也起
,急忙搀住他,阻止他下拜的动作:“兄长,你这是
什么?!”
关于她的困惑,一字未提。
柳镜池定住脚步,缓缓转过
,再次
谢:“多谢。”
而柳镜池更是一心向学,常年居于书院,与家中姐妹几无来往。
“二妹……”柳镜池
言又止,手指紧张地搓着衣角。
但他最终放弃了。
就像她曾经
过的那样。
“……”
柳镜池便带着人离开了。
二人同行,一路无话,坐着柳镜池来时的
车,到了中都新修的的柳府。
“兄长这就走了。”柳镜池答。
“兄长可是遇上了什么难
?”韶声见他状态十分不寻常,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本想抓住韶声的手,迫着她往他
下摸去。
这倒把韶声吓了一
。
“好。”韶声说。
沉默挣扎良久,只低声吐出这么一句:“求你去看看她……算兄长求你。”
他知
,自己
下的阳
早已高高竖了起来,坚
地胀着,贴在他的小腹上。
“二妹,我听人说你同内子少时交好……想请你去看看她。”他终于鼓起勇气,将来意一口气说了出来。
无人应。
但要寄给梅允慈的信,仍然空白。
他想让她亲
会。
韶声本
害怕与人交际,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圆场。只能面上维持着微笑,静静地等他说完。
他挡在韶声侍女们的面前,希望她能单独进去。
柳镜池低下
,满脸羞惭,却是不肯再多说了。
柳镜池闻声抬
。
温
的室内似乎更
了几分。
“等等我,兄长!我同你一
去看梅……嫂子!”韶声追了出来。
像是在安抚她,又像在笑自己。
韶声与自己这位同父同母的兄长,并不算熟络。
“没有。”他朝着韶声,无声地笑了笑。
“我是柳韶声,可以进吗?”韶声又敲一遍。
柳镜池与梅允慈住在柳府西边的小院里。
那时他羞于在她面前
怯,总要避开。可他现在不避了。
小院背阴,除了日落时的夕照,其余时候都没什么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