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不连月还是俞煊，他都不愿向其倾诉。

        「那，让我看看。」连月强地拉开韦彧的衣领。

        深知连月子刚烈执拗，韦彧解开腰带，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解开从右肩一路缠到上腹的绷带，除了她曾见过的，腹两一深一浅的刀痕，又添了右肩足足一巴掌大的丑陋肉疤，似是刚收口不久，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韦彧面疑惑，佯装不明白连月所言何事，无所谓地耸肩。

        「别，你知我禁不起你哭。」韦彧收拢衣袍，笑着将连月拥进怀中。

        连月打红尘多年，一双美眸危险的瞇起，正张口，突然忆起韦彧向来重情过，有人对他好，他便倾尽全力守着，飞蛾扑火，在所不惜，千言万语化一声叹息。

        那日，染有毒的箭狠狠嵌入内，加上医治的时间延误，即便箭伤已近痊癒，剧毒难解，发作时全有如万蚁噬骨般疼痛，老李万般无奈下在他的汤药中放了极重的安神方子，好几次，他都险些醒不过来，后来，他怕俞煊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便让老李只在睡前的最后一帖药放助眠的药材，其馀时间，靠着顽强的意志扬起笑脸，一如往常的胡闹。

        「小姐，你吩咐的汤药已煎好。」门外，年轻小廝的嗓音明亮神。

        一旁的女子红色华袍着，衣领大敞，半酥，她亲暱地趴在韦彧肩，笑得抚媚至极，一隻手不规矩地在其前绕着圈子，朱不时发出，极尽挑逗之能事，韦彧斜睨美人，頎长躯不动如山，眸中清明，找不到一丝掩藏的念。

        曾经，他也极厌恶这般苦到发麻的汤汤水水，每喝便觉得胃中食物蜂拥向上，直乾呕。

        这一个主帅、一个副将，镇日互相妖孽来、妖孽去的，还真是越看越有戏，尤其方才将军那仰天溺死人的一笑分明就是对着他家副将。

        韦彧悠然一笑，伸手弹了下连月白皙的额，柔声安抚：「真没事，你看我的气色哪像伤重之人。」

        韦彧思索半日，故作轻松：「尚可，如今已不太疼。」

        知晓即便自己脱光，也燃不起此人的熊熊慾火，连月系上衣带，熟练地鑽入七彩蝉丝被，准确地窝进韦彧怀中，满足一笑。

        她轻柔地往韦彧耳畔吐气，只见他噁心地起了一鸡疙瘩，一把将女子推开，口中不悦：「月月，别闹。」语落，他舒适地披着七彩蝉丝被，一边啃瓜子一边看军队行进，好不愜意。

！」

        韦彧大笑，丢开连月，将前不该有的起伏全数以绷带封起，若无其事地坐回窗边。

        连月柳眉一拧，起打开房门，难闻气味扑鼻，她忍不住退了两步，示意小廝将黑湖的汤药端到韦彧跟前，韦彧却是瞧也不瞧，极为习惯地拿起碗，二话不说大口饮下，一滴不剩。

        「听说你为了将军中了一箭，子可好些？」她嫻熟地拨了颗，丢进自己口中，糊问。

        沉默半晌，连月摸了摸鼻，耍赖般坐回韦彧怀中，见街上只剩下三三俩俩的人群，可韦彧仍静静凝睇军队行进的方向，神情沉静，又好似缅怀往事，她忍不住问：「他可知你的一切？」

        用力过猛，连月鼻樑生生撞上韦彧的锁骨，痛得她瞪眼，咬牙怒骂：「死傢伙，有你这般鲁安美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