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

        「有白孝儒妻妹、长女。」

        「把她们都带来。」

        一夜之间，白雪莲彷佛已经绝望了，空的眼睛没有一丝神情。玉娘像是突然得了重病，脸色苍白，步履艰难，由人扶着才勉强走来。

        封总不经意地瞥了两女一眼，说：「韩全，把莲儿带来。」

        韩全轻手轻脚进了内室，接着带了一个锦衣玉服的童子出来。

        白雪莲嘴一颤，险些脱口叫出「英莲」。

        白英莲穿了件白绫绣花的锦衣，发梳到脑后，用一只金环束了，更显得一张致的小脸粉雕玉琢，角那颗小痣胭脂般鲜红。数日不见他神色中似乎多了几分陌生，但见到姐姐他仍出欢欣的表情。看得出，这些天封总并没有薄待他。

        封总招了招手，叫他到了跟前，细声：「莲儿，昨晚睡得香幺？」

        「嗯。」

        封总：「公公已经替你翻了案子。这狱里欺负过你跟你娘的坏人，公公已经下令要把他们全斩首。」

        此言一出，白英莲固然笑逐颜开，连白雪莲也愣住了。

        封总和颜悦声地说：「你娘跟你两个姐姐，现在还有你娘姨，也都免了死罪。公公答应你的已经了，莲儿，你答应公公的呢？」

        白英莲开心地说：「公公，我往后就陪着你。」

        封总笑呵呵：「那好，莲儿往后就跟着公公吧。」

        白雪莲心里猛然一，脱口叫：「英莲！」

        白英莲愕然回首，只见姐姐紧张得面无血色，叫：「他是个太监！他要你也太监的！」

        封总脸色一沉，韩全喝：「住口！」

        白雪莲撑起来，「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阉狗！不许碰我弟弟！」

        韩全扬指朝她的前点去，动作快如鬼魅。白雪莲翻腕格开，又连挡了他三指，又还了一掌。白雪莲资质出众，虽然修为尚浅，但较韩全也差不了太多。韩全暗自估算，即使能取胜也要到百招之后。

        正焦急间，旁边的孙天羽突然一掌朝白英莲上拍去。白家仅这一个男孩，绝不容有半点闪失，白雪莲连忙去挡，后出破绽，被韩全趁机点中，刚扬起便倒在地。孙天羽手掌落下，在英莲额上一抹，便收了回来。

        封总对白雪莲的挣扎视若无睹，只笑咪咪对英莲：「乖孩子，等你净了，就能跟着公公了。」

        白英莲虽然不明白净是什幺意思，但姐姐的叫声却让他害怕了，说：「不，我不要当太监……」

        封总冷哼一声，「不晓事的孩子。」

        韩全在旁细声细气说：「小傻瓜，太监有什幺不好？当了太监，出入内廷，在万岁爷跟前效力――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多少人净了想当太监还当不了呢。封公公心疼你，才给你指了条明路。往后想升官想发财，都由着你呢。」

        英莲被他说得胡涂起来，偷眼去看姐姐。但白雪莲被点了哑，眼睛发红却说不出话来。玉娘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神情恍惚地望着英莲。这孩子，俊美得太有些过分了。就像那个韩全……她大又颤抖起来。

        封总细声：「韩全，你帮天羽一把。」

        韩全抿嘴一笑，抓住英莲的口，将他提到一只圆凳上。白英莲猛然间有了种大难临的预感，一边尖叫，一边拚命扭动，两脚乱踢。韩全驾轻就熟地拧住他的双臂，将他拧得向后倒去，顺手封了他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