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却只敢碰她的肩或手臂，也不敢真用力。也只象征地推了两下，他就放弃挣扎，整个都憋红了。

        在此空隙，她蹲至书桌下，解开他的拉链，放出底下蛰伏的。

        随她用力一，他的抵抗变得更无力。杯里的水漾了几滴，溅在他大边缘。

        办公桌底下有一只陈旧到褪色的篮球，不知是何时没收上的，方才便到她脚边，她踢开。他终于将杯子放下。

        下一刹，她想到不久后，它将以这样完全的形态进她内，为此战栗而犹豫。提前开始痛了。

        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

        “你干什么――”

        他清了嗓子，声音依旧低哑，“这样不好。你是学生，我是你的老师。”

        小苹：“门我锁了。我不会碰瓷你。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你想什么都没关系。过后也不会纠缠你，你需要的话，我才会出现。”

        她又想起他往日别有意味的敲打：“心细是好事，但也要小心被莫须有的东西缠住。”

        他将笔放在木桌上，那一刹好像世界都陷入沉寂，雪片般地逐渐崩塌。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学生，你可以接受？”她目光灼灼。

        明知这些情况，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表白。

        她站起来，反问：“你确定写出来的会是检讨，不是情书？”

        也是无可奈何。困在学校围墙里的高中生，所能接的世界只有那么巴掌点大。光是一位老师讲话风趣、为人随和，就足以为景仰的理由。

        “我喜欢你。”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他。

        他叹了口气，随手端起杯子喝水。

        “你才是。”她又指着试题打断他，“啊，这题我会。只是考试的时候算错了。”

        “小苹，你现在很冲动。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吧。你想清楚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我也不会说的。”阿强颜欢笑地表示友好。

        在学生时代从未与女神说超过十句话的自闭宅男，何曾经受过这样的阵仗？哪怕年长许多，经历过更多人生，对于艳情风致的理解还停留于青涩的少年。他就像梦回当年般，窘迫而无措，愣了许久才知要推开。小苹偏越来越侵近，膝盖直抵他的大。

        小苹揪起阿的领子强吻了他。小苹站，他坐，恰好是难以躲开的姿势。

        “去漱一下口吧。刚才有人敲门，晚修下课了。以后不许再这样，否则，我会通知你家长。”阿拍了拍她的肩，教导不像教导，威胁不像威胁地说。

        “我认真想过了。也是认真想过了，决定这么。”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生的真物，它在她手里渐渐涨大，越来越，她感到不可思议，就像生长在孔多的孩子们第一次见到吉普赛人带来的冰块，以为那是魔法的造物。

无心的善意，只如抱一抱无家可归的浪猫，给她投喂一点微薄的食粮。缺爱的少女却难以分别礼貌与温柔，对师长的崇拜与男女之情，将这份难能可贵的嘉惠小心珍藏，将素昧平生之人当成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谢谢。那……来看下一题吧。17题你对了。这次大题考得简单，对你应该……完全没问题。还有什么――”

        那天在辅导室，只有她们两个。小苹留意到这点，关门的时候随手上锁。

        对方正是小苹的数学老师，学生们亲切地称呼他为“阿”。人很年轻，这是他教师生涯带的第二届，才结婚不久，去年有了自己的孩子。

        望着她的走神，阿停下原本要说的话，“今年晚上，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

        阿看起来很是局促。端起的玻璃杯里，杯中的水面颤得不停。睫的影子落在草稿本上，也是一般。他好像早发觉她的意图，却迟疑着不愿说破。

        “小苹，这样不好。”他拽开她的手。而她略微起，住的端。放了太多的洗衣，气味还留在衣上，混入的腥味，暧昧而刺鼻。

        “这样……不好。”阿着气，坚决地按住小苹的肩，把她推开，一边迅速整好自己的衣服。小苹还想继续强来，阿已经有防备，半空抓住她的手，“再这样，我会让你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