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的手臂被边女人掐得发痛了。

        「丁梦涵，丁梦涵」

        时间凝结，画面像电影被暂停在男女主重逢这一幕。

        片刻后，丁梦涵慌乱地先别过脸，整理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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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两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湖上，湖面泛起点点涟漪。

喜又胆怯，不敢直面现在的宋思睿，也不敢直面回忆。

        丁梦涵全每个孔都在收紧，牙齿打颤，眼眶和口都似一壶开水在沸腾着，尖锐地鸣叫着。

        一声声，在她耳边反复回响，搅乱她所有思绪。

        他沉着声音，问：“小涵，要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吗，还是等思睿先过来？”

        脑子告诉丁梦涵，宋羡在跟她讲话，她用眼角余光也瞥见宋羡翕动，可实际上，震耳聋的心已经将所有的声音都取代了。

        他说：“小妈，我回来了。”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四年前就是这样，旧情人在宴会上重逢，丁梦涵总是最先绷不住的那个。

        姜远在他们面前顿住脚步，打了声招呼：“姐夫。”

        或是激动的，或是难过的，抑扬顿挫的。

        可是，那些往事不听话，相的那些片段如巨浪席卷回脑海，伴随着记忆里少年一声声叫她姓名。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丁梦涵，用弥漫着午夜氛围的深邃眼神，毫不避讳地凝视着她，亲近的，炙热的。

        尽丁梦涵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还是从肢动作中暴了内心世界。

        再抬眸时，发现宋思睿还是微笑着，远远地注视着她，看她恢复正常了，宋思睿轻点下颌，跟着姜远，向他们走来。

        刺目的白色光斑在宋思睿脸上跃，他上前小半步，说：“爸。”

        可是，姜远这张脸，也和宋思睿有几分相似。

        丁梦涵连呼不敢用力，艰难地抬起角作为回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在姜远脸上，尽量忽视他后的男生。

        现如今往事重现，宋羡绝不会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然后冲丁梦涵点了下。

        他便又说了一遍：“小妈，我回来了。”

        那次，宋羡差点失去她。

        姜远：谁懂？我媳妇跑了六年，我都不敢去见她，只敢远远地看着。这可倒好，有事没事去大外甥喜欢的人面前，替他刷存在感，替他看着他媳妇。

        她想哭，又想笑，不知现在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是否会狰狞扭曲。

        姜远侧过脸，睨了一眼宋思睿，而后，面不改色地直视着宋羡，风轻云淡地解释：

        她绷紧了线，沉默以对。

        “思睿都几年没回来了，老爷子惦记着。我恰好有事去米国，便把他接来了。飞机刚落地，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打招呼。”

        她傻兮兮的，不知所措地望着宋思睿，直到男生抬眼，两目光交汇。

        宋羡似是而非地笑，语气轻松，内容却是责备：“还把我当姐夫？把我儿子接回来了，一声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