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针，准扎进乔楚最感的地方。她猛地抬，眼里的羞恼几乎要溢出来：“让开！”

        “是我同桌的！她不敢送，让我转交――我随口说是给你的，不行吗？”乔楚的声音发虚，脸颊却得惊人。

        “你梦！”乔楚气得抬脚想踹他，膝盖却被他早一步按住。温热的呼混着广玉兰香，像一张网，把她困在中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动，隔着薄薄的衣料，和她自己的心撞在一起，乱成一团。

        乔晟俯近，鼻尖几乎要蹭到她额，眼里的戏谑混着点说不清的火气：“你跟你妈学的变脸？”

        乔楚的后背还贴着门板的凉意，她点点，声音细若蚊蚋：“嗯，他说不用。”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细长的光影。

        乔晟对于乔楚的敲门很意外，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妹妹是内敛的，上次骂他他将此归纳是是兔子急了咬人，这次直接登门却是他不曾想过的。

        “哥哥，高三月考在即，喝点牛睡眠好。”

        床托起她疲惫的，她忽然记起高中的时候。

        他挑眉，倒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

        “乔晟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闲的没事吗？”

        乔楚趁机侧挤了进去，门在后关上的瞬间，她的乖巧就褪得一干二净。

        乔楚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心虚：“别再在学校烦我，行吗？”

        乔晟却突然松开她，转几步坐到书桌前，抓起一本习题册翻开，动作自然畅。

        “是不是上课总在想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嗯？”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赵许眉的声音，带着拖鞋摩地板的轻响：“小楚，小楚你睡了吗？”

        乔楚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到家的了，实在是累到极致，连多说一个字都会崩溃。

        乔楚的瞳孔骤缩，下意识想推他，却被乔晟反手按住后颈，迫使她埋进他怀里。少年的膛结实温热，甚至能听见他有力的心。

        这还是乔楚第一次叫他哥哥，少女的嗓音夹杂这一糊的称呼，乔晟果然愣了神，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没来得及反应。

        自从乔晟认为乔楚喜欢他之后两人便从一开始还算客客气气的关系变成了乔晟在家时不时就去挑衅乔楚一两句，把她气得瞪人又走开，在学校频频晃过她的班级窗口，故意盯着她看，等乔楚发现之后又假装一本正经地走开――害得她被老师点名批评最近总是走神，如此反复，直至乔楚月考下降了十二名

        乔楚实在忍无可忍，这次换她敲响乔晟的房门。

        进门前和进门后两副模样把乔晟整得发蒙，怎么又给他劈盖脸一顿骂？刚刚不还好好地叫他哥哥吗。

        顺手把门掩实。

        也好像在她心里划了一。

        “还不快走？”他也没抬，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别动。”他用气音在她耳边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却更让她心慌，

        门被敲响时，乔楚被吓得一僵。

        赵许眉没多疑，递给她一碗温热的银耳羹，乔楚借口说想睡觉，接过碗赶忙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地。

        说完就要转，手腕却被猛地攥住。少年的力气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她被一力拽得踉跄，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她耳朵发嗡。

        “随口说？”乔晟低笑一声，热气在她耳廓，带着点意，“那月考掉了十二名，也是随口掉的？”

        乔楚这才回过神，抓起牛杯，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拉开门――赵许眉刚好走到门口，看见她手里的杯子，笑着问：“给小晟拿的？”

        “哦？”拢着她手的大掌故意收紧，感受着掌心细腻的肌肤在颤抖，“既然这么讨厌我，又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

        她拿了杯热牛当幌子，这样赵许眉就算看见她也能假托称拿给哥哥喝，赵许眉一向教导她在这个家要温顺，恭敬，别惹麻烦；借此表现兄友妹恭的景象，也是再好不过的借口。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锁骨，松垮的睡衣能直接看到口，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眼，伸手钳住乔楚两腮，少女因此只能被迫仰，睫像受惊的蝶翼乱颤，却偏要瞪着他，眼底的倔强混着水汽，显得格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