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郑庭霄松开钳着时颜下巴的手，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可想象之中盛怒的摔门声并没有出现，又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时颜疑惑地转过，往玄关的方向看过去。

        时颜突然有点儿害怕，摸索着床铺想再次站起来。

        他提前打断时颜还没出口的话，俯压了下来，贴在她后，伸手去扯她睡裙。

        他不乐意想下去。

        “呵……我怎么忘了？你怎么都能的。”

        时颜随着他话音一颤。

        郑庭霄也垂着，但他站着，视线就直直落在她上，从她洗过还没干透的发丝看到吊带睡裙下的肩，视线继续往下的时候，顿住了，结下意识地动了一下，然后转回了时颜脸上。

        时颜真的闭嘴了。

        时颜慌得像只小鹌鹑，睫狠命的抖着，既想抬起眼睛看向他，又不敢和他对视。

        最后时颜颤抖着开口。

        咔哒。

        门突然再次关上了。

        时颜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郑庭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些，可本能驱使着他看完了，看完还得出一个结论：没有男人的痕迹。

        从他刚才打量她，她就惊慌得不成样子，那目光就像有实有重量一样，让她想打颤。倒也不是感觉冷，只是乱，六神无主的乱。

        郑庭霄去而复返。

        他脸上带着刚才所没有的怒气，恶狠狠地看向时颜，干净利落抽出腰间的带，缠到她手腕上，然后将她双手反剪到后，扣紧。

        他压抑不住，伸手掐住她下巴，往上抬，她把脸出来看他。

        咔哒。

        浴室的灯还开着，郑庭霄进来的时候随手打开的，她忘了关，此刻在转角投出个模糊的细影。她分辨一会儿才认出来，那是郑庭霄还站在门口没有走。但也许是别的人，也许是他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灯光昏暗，格外消磨人的神智。

        “……”

        他说：“我想掐死你。”

        这个发现没让他心情平静，反而变得更有点儿妒火中烧。他转过，看着已经又一步步磨蹭回来，坐在床边看着他的时颜。

        时颜闭着嘴巴，她感到后的男人把插进了她两之间，然后压着她的腰，那个东西就在她大儿，炙热的，坚的，在她大儿，隔着内往那个位置戳。

        这是个无法反抗的姿势。

        她本来想让他轻一点儿，但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而她也不可能真的拒绝和他上床。她很想回到郑庭霄边，而他肯睡她，对她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但他说完，并没有掐她，反而是松手了。

        她低着，没说话。他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不过时颜本来也不热衷于那个。要是真的有，恐怕就是……

        郑庭霄看着她，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哪怕是那种可怖的冷笑也没有。

        “……你想睡我吗？”

桌上的烟灰缸、床柜……

        她听到后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