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罗裳的右眼了，她抱住肩膀受伤的那边胳膊，和他四目相对。

        “――”肩膀本就已经撕裂了，又被男人一脚才在伤口，他还故意用前脚掌压着伤口左右旋转着，将她的伤口扭得更大，血得更多，她咬牙蹦出脏话，冷汗浸满她的额。

        温且清是脑残吗？

        她清楚明白得很，这喜欢可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喜欢。温且清个人喜欢一切有挑战的东西，杀了她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轻松了，不如玩弄戏耍她来得快乐有趣。

        温且清接收她不善的目光，用手拍了拍她的脸，笑：“可千万别打退堂鼓了，那样会很无趣的。”

        惺惺作态。

！我要。就当我是在赎罪，求你了罗裳…”

        莫名其妙进来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又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待她。

        “不，我不知。”他收回脚，蹲下子，用手着她的下巴使她仰首对视，“若不是看到你在法庭上慷慨激扬的控诉，我到死都想不到你会如此的厌恶我、恨我。”

        归罗裳面目狰狞，温且清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他继续平静地叙述：“10月4号的那天你主动约我去雪鸢画室参观，私底下却和陆渊密谋着怎样意外失火将我烧死，你们把所有的门窗都锁死了，却唯独没有料到雪鸢画室有条暗，我凭着暗死里逃生，想必看到我活着出来的那一刻你们两个十分的失望吧。”

        温且清想要将秘密再打造得神秘些，心情愉悦地站直子，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语气轻松：“好好休息，我可不想让你这么快就死了。”

        “有种你就拿着这段录音去举报我啊，就凭你这种不知名的录音可信度可不高。”归罗裳躲开他的手，缓慢扬起子，跪坐在地上，真正地和他平视。

        归罗裳愤恨，“那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我刚进牢的一两年的确是每天都想着怎样出狱杀了你，可是当我真正出来时，我想着――不。我又突然舍不得你死了，我喜欢你，不然十年前怎么会选择你陪在我旁呢。”

        原本还在咬牙挣扎的归罗裳在听到他的话时突然放声大笑，就连子都在抖动，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因为笑而颤抖还是因为痛。

        …

        “你是陆家的儿子，有大好前途，何必为我踏入这泥潭？这可是犯罪的事啊…”

        他还是无法忘记那年她穿着一学生装，通红着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却说出他人眼里铿悭有力，在他眼里狠心无情的话。

        瞧她不自量力的愚蠢模样，温且清笑出了声，抬脚踩上她受伤的肩膀上，让她无法起，“我现在总算懂了什么叫狗急墙，你这只狗可真是心急啊。”

        对犯人都不这么狠啊。

        温且清默默看着她笑了好一会儿，她的笑声止住，面色凝重：        “既然知了，后面又何必再装。”

        她沉不语。

        可是他没有。

        归罗裳在心里咒骂。

        温且清闻声迅速站起躲避她，归罗裳扑了个空，重重跌倒在地上，肩膀上的伤口因为这个剧烈举动再次撕裂透出了血。

        那一刻他站在被告的位置上，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牢牢锁住，眼神没有一秒从她的上挪开，他愤怒，他扼腕，想下一秒冲出这重重桎梏当众掐死她。

        说完只给归罗裳留下一抹背影，听到门锁落下的声音，归罗裳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因为没有力气再爬上床，她晕倒在了地上，没了意识。

        “你以为我就单有这一段录音？”温且清眼里笑，“你太幼稚了归罗裳。我手上的证据够你执行二十次死刑了。你能死二十次吗？”

        录音被他按暂停，温且清冲她得意地笑了笑，手上晃了晃手机，赤地朝她挑衅。

        被子里的手越攥越紧，倏然，归罗裳顾不上上的伤，猛地起朝温且清手上的手机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