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盈盈笑意的眼睛，嘟起丰满感的小嘴，在镜前推介着不同产品，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我后是一个又一个心伤残的同事，我们困在一台又一台的机前，无法脱。老婆则与客人隔空对答，她不只用甜言蜜语推销产品，还温柔地与陌生人聊天互动。看着老婆上的一片天空，无以名之的烦躁便油然而生，我好恨，我好恨没了双的自己。

        然后，我的目光落到一个老婆所谓的友情分享，随手点击进去，页面到一个内衣品牌的专页。这个内衣品牌虽然分成好几种系列，但总来说都是走感风为主。我很快就被其中一段短片的标题引着。

        「美人妻小洛/让老公爽YY的小秘密/这样挑内衣就对了」

        「小洛」是我老婆的小名，但当她的小名併上「美人妻」三字，然后又来什么「爽YY」，听起来彆扭得直像一个色情宣传。

        短片开首，老婆穿着小背心，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来一段开场白。我听着听着，觉得一阵心痛。她从来没有用过桌上陈列着的围去讨好她的瘸子丈夫，但我不是怪她虚陈作假，而是，就算她穿上再感的围，我这个瘸子也不能雄纠纠地把她压在下，却只能像一条肉虫无助地躺在床上。

        经过特效剪接，老婆像换衫娃娃一样，上的小背心，叮的一声，变成了一款黑色围。貌似平平无奇的罩杯紧紧包裹着丰满的房，但仔细看，密密麻麻的绣花图桉之间，竟然是镂空设计，而且没有承托垫，镂空的小孔溢出白的香。老婆一晃一动间，前丰满的房在镜前媚惑地摇曳。

        如此这般，围一个接一个地换到老婆上，直到第七款，我认得就是之前某一个早上，老婆试穿的那个深紫色半杯式围。这七款围可谓各有特色，却一件比一件感。

        到了第八套围，画面先出现血色大字：「大招」，然后画面接到老婆用大巾挡在前，脸上一片猩红，害羞地向着镜后方询问：「太害羞了！这件真的不行，不录可以吗？」

        镜后方一把沉厚的声音响起，笑着对老婆说：「不怕，我不介意。」

        老婆感的丰靠往镜，近距离小声地对着镜说：「嘻嘻…他装作大方呢！」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对话的意思，老婆已经在镜前鬆开浴巾，一套酒红色半杯式围映入眼帘。同样是半杯式围，但这酒红色围却比之前任何一款内衣都来得感。整片罩杯用上酒红色半透明薄纱製，薄纱绣上一株不知名的花朵，花从房外侧一直生长到尖的位置，苞待放花正好落在首上。老婆没有真的全上阵，她用上贴，不过，她左右两圈大得夸张的贴还是非常瞩目。

        老婆用心介绍设计上的种种细节，但我的眼光却一直落在她那对雪白的房上。我分不清是窗外的太阳，还是镜后的补光，把她双峰上一丝丝的下血也映照得清清楚楚。我凝神细看，还能隐隐看到老婆微不可察的孔。

        当其他年青貌美的模特儿努力地搔首弄姿，老婆几个漫不经心的动作来得更清纯，更自然。同时，老婆可爱俏脸下的一举手一投足，却又散发着丝丝成熟诱人的感。

        我恨不得上进屏幕裡，用力扯开她的围，狠狠地使她臣服在我下。不过，那个晚上，我俩吵了一场大架。

        「妳不是说妳不接那个内衣的业吗？」

        「我没接，那是广告，是模拟业的广告。」

        我不了解那些网络广告的生态，一时间听不明白老婆的意思：「啥？」

        老婆突然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但一闪即逝：「我只是跟着稿唸，一个纯粹的产品介绍，没有放在我自己的专页！」

        「所以呢？别跟我说你们的名词，我不懂，我只知妳穿着围任人看！」我激动起来。

        「会进去内页网的都是女客人！」一直非常低声下气的老婆也跟着提高声线。

        「我呢？我不是女人呀！你拍这些片，就…就…就…就…」我不知是我理亏还是紧张，突然胪发胀，口吃起来：「就有男人看到！」

        「不可理喻！」老婆把眼光落在我后的电视上。

        看到她冷待我的表情，我忍不住吼着：「你最后那件…件…件…透明的！男人都看光了！你说…说…说…是不是过火了？」

        老婆从沙发站起来，从上而下地看着我，我看到她双眼凝着一眶泪水：「我过火？我过火？你以为我愿意？我要赚钱耶！我不，可以，我以后就不啦！我们一家乞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