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從溪握住了那隻手，溫順地用臉頰蹭了蹭，並不答話，在江若離的手腕落下一吻，肌膚相親的時候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聽到江若離的發問，曲從溪才驚覺自己太過放鬆了，恨不得周圍人都是聾子，他在一瞬間調整好了反應，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僵：“就只是鄉野小調，是..我也不記得是從哪聽來的。”

        野炊過半，曲從溪第一次覺得青梅酒也能醉人，心中有種怪異的意。

        江若離並不想就此放棄，儘她能感覺到陰口正不斷分出溼的體，還是摟住了曲從溪的脖子，翻將人壓在了下。

        江若離將一朵野花扯碎，讓花被風散，既然不方便拉弓獵殺野獸，總要有些其他讓人心澎湃的活動。她忽然想到一件之前就好奇的事情，介於沒有以天為被的癖好，江若離還是把這念頭留到了晚上。

        『顛覆劇情完成度已達到前置條件...出介面修復中，完成需要113小時58分11秒...可在恢復後立刻脫離』

        【那還不算太久】

        就像隨時會離去那樣，曲從溪把這突然冒出來的可笑念頭拋到腦後，此時他伸手就能攬住江若離的肩膀，這距離讓他能放鬆欣賞眼前的風景，看起來會掉磷粉的蝴蝶都順眼了些。

        “怎麼突然說這些？”江若離心中仔細記下，看著被面上的繡花語氣柔和了些，“懷疑歸懷疑，按方才蕭淵同我交談的情形，我這個長公主還有兩分薄面，不會直接撕破臉讓人把駙馬驗明正，別說些有的沒的了。”

        江若離簡單的束髮上只綁了一雲紋髮帶，整個人顯得輕鬆閒適，有幾分不問世事的瀟灑。

        “別碰！！”

        察覺到被蹭到的大內側，曲從溪臉上的緋紅色霎時淺了不少，不由發出悶哼，試圖讓江若離別再那樣動作。

        她坐在席上喝下半杯果酒，看著炭火讓肉片變成焦糖色，陽光透過幕帳變成了剛剛好的柔光。

        江若離看著眾人將自己當成易碎的玻璃娃娃的樣子，有些好笑，就連要在外面吃烤鹿肉，準備好的幕帳都近乎全包本不透風，幸虧還有手下有眼見才改了。

        深夜曲從溪醒來後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人面，隨意披了件斗篷出了帳篷，拒絕了提燈的侍從，隻走到了營地邊緣，看著月色下的池塘。

        “對，不會有事的，”曲從溪的聲音輕如耳語，出一個淺笑，半點沒有洩內心的不安和歉意，用手輕拂江若離散開的青絲，“藥湯應該好了，我去取。”

        失眠的人總會有些莫名的想法，他試圖開口想說些話，可最終只不過將夜晚微涼的空氣灌進肺裡，除了一聲嘆息什麼也沒，但願之後能睡得沉些。

        夜晚長公主的帳篷內，只剩了床榻邊的燈燭還沒熄滅。

        曲從溪撣了撣衣袖上的草灰，想著原該整整衣冠進來的，只是眼中的紅血絲一時之間沒法透過眨眼消下，任人怎麼看他的狀態都知不太好。

        她意識到蕭淵本該被治癒或者別的什麼，但劇情偏移後，他格上的某些缺陷放大了，在這個君權至上的封建社會，會更危險，尤其是對個別人而言。

給了無數種行為方案，最終讓他決定的是情緒。

        隨後她兩分開跨坐，直了上半，俯視著面色已經有些慘白的曲從溪。

        他的尖靈活而柔軟，在肌膚之上像是蛇信般勾起人顫慄，透過舐，點壓逗弄著女人的頭，同時用手遊走在江若離的腰至，他很努力剋制住了自己的力氣，避免忍不住將人的骨頭弄斷。

        考慮到不想再經歷頭痛，江若離眉眼微抬，招手將人喚到前，環住了曲從溪的腰，輕聲說：“我們會沒事的，你不用安排什麼，也別...他到底是我為數不多的血親。”

        曲從溪沒用武力制止，但也不希望順其繼續下去，很久以前他還很不起眼，躲過了某些主子想的遊戲，看著他們嘲笑著赤的小太監，毫不掩飾被噁心到的輕蔑。

        床邊的一對燈燭被他的掌風揮滅了一支，光線一下暗了下來，肉體的輪廓變得朦朧可見，唯有髮絲和眼眸還反色，這讓氛圍變得深情了些。

        既然原本借刀殺人行不通，揭竿而起更是緣木求魚，她開始期待儘快脫找到新目標，就算這個世界確實有一些可愛之處。

        江若離這天夜裡睡得還不錯，一夜無夢。第二天才發現被加派了太醫候診和外圍巡視的人手，當然他們都是皇帝的人，這個訊號非常不妙，儘這次的圍獵還有兩日就會結束。

        “一直那樣帶著會難受嗎？”江若離用食指指甲劃過曲從溪的下顎角，那正好是易容的邊緣，卸乾淨後膚色已經有了不明顯的分界。

        這水面乍一看深不可測，實則只是溪引注深度不足一丈，連只小鹿都淹不死，若是人心如此，可算不上好事。

        “我...總是習慣未雨綢繆罷了。”

        “你哼的是什麼曲子？”

        “...你不會想碰的”

        “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