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气息过洛九的鼻尖，膝盖往床沿又抵了抵，彻底封死她翻的可能，“下次再撩拨，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原来这女人其实也有点慌乱。

        这次换邝寒雾僵住了。诊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窗外的风声都成了背景，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像越拉越紧的弦。

        邝寒雾没接镜子，转把它扔回消毒柜，“砰”      的一声关上门。

        洛九还仰着脸望她，红，眼底带着点茫然的勾人，像只不知危险的幼兽，刚才那点反抗的锐气早被疼和吻磨得干干净净。

        “三倍就三倍，”      她故意拖长调子，声音里带着点赖的，“反正有邝医生看着，总不能让我疼死。”

        “乱咁来。”

        直到邝寒雾的手无意间碰到洛九后背的纱布，指尖到那点温热的意，才猛地回神。

        她说着微微仰脸，若有似无地蹭过对方的下巴，眼底的水光映着灯光。看似在示弱，实则另一只手已悄悄往邝寒雾腰后探。

        洛九拿起白大褂往上套，手指穿进袖子时故意慢了半拍，目光偷偷往邝寒雾那边瞟。她正背对着洗械，水哗哗响，白大褂的领口敞着，能看见颈后那截泛红的肤。

        这力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勇，想借着拉扯的劲挣脱钳制，声音却得像团棉花，偏又藏着点不服输的尖：“那……      再来一次？”

        洛九挣了两下，后背的疼让她眼前发黑，所有反抗的力气都化作了绵。

        邝寒雾的指腹猛地收了收，像铁钳似的锁死她的动作，却没再进一步，只是低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忽然低笑一声。

        话音未落，洛九忽然抬手，指尖勾住她白大褂的领口往下拽了拽。

        她别过脸，伸手将洛九的衬衫拉好，动作有些僵，“回去好好养伤，三天后过来换药。”

        “你……”      洛九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被欺负后的委屈，眼尾却悄悄抬了抬，睫漉漉地扫过对方的视线，指尖看似不经意地松开白大褂，转而勾住她的小指轻轻晃了晃，实则暗中发力想翻个，偏这动作里还裹着点勾人的。

        那笑意里带着点得逞的痞气，比手术刀抵在咽时更让人心慌：“是又怎样？”

        “三天后我来换药，”      她歪了歪，眼底的狡黠又冒了出来，“邝医生可别跑了。”

        她倏地松开手，着气直起，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搭着，眼底的情还未退去，却已多了点清明，牢牢按着她肩膀的手仍没松开。

        洛九看着她泛红的耳，忽然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得逞的窃喜，尾音又又轻：“邝医生这是……      怕了？”      她知自己没赢，却偏要嘴，像只斗败了还梗着脖子的小兽。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的，指尖还沾着点薄荷药膏的清苦，混着邝寒雾上的药香，像种奇怪的甜。

过的红，耳尖却藏在发丝里，红得像被血浸过。

        邝寒雾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狼狈，下意识说了岭南话，又反应过来洛九可能听不懂，按着她肩膀的手松了松，却仍没完全放开。

        结果后背的伤忽然扯得她眼前发黑，那点力气瞬间了，只剩下眼底来不及收回的狡黠，勾得人心里发紧。

        “再敢迟到，我就给你安排夜班陪护。”      她的声音从柜子后面传出来，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邝寒雾没回，指节攥着消毒盘的边缘泛白，金属械在盘里轻轻晃，倒像是她指尖在发颤。

        这话戳中了什么似的，邝寒雾收拾械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从消毒柜里扔出件干净的白大褂，“啪”      地落在洛九上。

        “再废话，我就给你开三倍剂量的止痛药。”      她的声音隔着械碰撞声传过来，的，却没了方才的狠劲。

        她没说话，只是俯吻了下去，这次的吻卸了所有试探的锋利，只剩失控的，手顺着洛九的腰侧缓缓下，带着点克制不住的颤，却始终稳稳按着她的后背，不让她有丝毫动弹的余地。

        她的声音依旧哑着，却没再赶人。

        这女人真是有意思得紧。

        她的手不再挣扎，反而环住邝寒雾的脖颈，指尖插进她的发丝里      ——      与其说是顺从，不如说是力竭后的妥协，这妥协里还带着点不甘心的蹭蹭，像只爪子被捆住的小兽，只能用绒蹭着对方的下巴愤，全然不见平日里的狠戾，只剩点少女的情动。

        “邝医生这是……      恼羞成怒？”

        “穿上。”

        洛九笑着拉开诊所的门，晚风卷着栀子花香扑进来，混着上的药味，竟有种说不出的熨帖。

        洛九慢慢坐起，后背的伤扯得她倒抽口冷气，嘴角却咧得更开。

        手腕忽然被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