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所以她才一次接一次和他开这样充满恶意的玩笑――猎物，猎物再一次消失

        了！他绕着那片水域游了好几个圈，但什幺也没有！是的他明明亲眼看着那只鸟

        掉了下来，就落在这儿，湖水平静得很，它不可能飘走多远，更不可能沉下去，

        但……它就是不见了！在他眼底下不见了！

        他站在水里，着气，恼火地挠着发，并没能注意到，后腾起的蓝色烟

        雾。

        「你是谁？」

        他猛然回过去，然后像木偶一样呆在那里。

        是个女人？！

        那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女人，材纤细高挑，有着墨黑的长发和墨黑

        的眸子，朱红的双水晶莹，她全上下只有一纯白色的裹和一条同样纯

        白色的不长的裙子――如果换作凡间，这打扮可不算端庄，甚至有点儿有伤风

        化了――而关键是，她并非像他这样大半截子泡在水里，而是仿佛幽灵般浮在

        那儿，只有脚尖及水面――也就是说，当他抬仰视的时候，视线几乎能望见

        她短裙底下的大儿，那让他禁不住觉得脸庞发起来。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

        「哈德良大君之子，爱丁顿伯爵，齐格弗里德。威玛尔――向您致敬，女士。」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绅士一些，目光却总忍不住在女孩上上下游移。她实在太过

        完美了，美得就像心设计的雕塑，尤其还是在穿得这幺少的情况下……不论是

        裹中间那白的沟壑，还是裙摆下边朦胧的阴影，都让他……开始庆幸还好

        自己下半截子是泡在水里的：「那幺，您又是谁？」他问。

        「我是你要的那只天鹅。」她的声音柔如风，就是带着点儿遇见淘气孩

        子似的无奈。

        「啊！这个……那真是万分抱歉。」他尴尬地挠着后脑勺：「不过，我保证！

        我绝对不是有意冒犯的，毕竟，从来没有人见过天鹅能变成人……不对，变成仙

        女――嘿，我猜你是，对吗？」

        「我说过了，我只是天鹅，和他们一样。」她指了指远方那些白色的灵们：

        「他们不会变成人，但他们是我的同胞，我并不希望你伤害他们。」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他的神情严肃起来，开始真诚地为刚才的举

        动感到懊悔：「我也不知今天是怎幺了，以往，我都很喜欢天鹅，并且没有伤

        害过任何一只，真的，我发誓。」

        「不用了，我相信你说的。」

        「不过，问题来了。」女士的谅解又让他开始俏起来：「为什幺只有你能

        变成人呢？」

        「我不知。」她的目光投向远方。

        「嘿，不知是什幺意思？」

        「我是这片湖水的守护者，因为湖水底下……有些东西，许多人都想要得到

        的东西，而我在看守着它们――但是，我不知为什幺会是我。」

        「喔，和我猜的差不多，这里肯定不是一般地方。」

        「好了。」女孩把目光移回到他的脸上，鼓了鼓腮帮子：「现在轮到我问问

        题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