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应该了，连沛彤！

        我紧张地低下，不安地玩起手指。

        ﹃嗯，但还没开始，有点无聊。﹄

        分明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这算什么？

        星烊回了崩溃的贴图。

        我都忘记我那时候和何杰弹了什么了，而且那场比赛似乎毁掉了吧，原因是因为没弹原曲目。

        教授也没多说什么，就让我好好坐在这，说完她便去后台找学生了。

        馀光瞥见何杰收回目光，坐直子，专心地投入演奏会。

        观眾席的灯暗了，舞台上走出两位主持人。

        我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座位旁可说是几乎没人，就算有，那些人也是坐在离我五、六个座位以外的地方，而且看上去，他们似乎是业界里的长官，是不是还和夕杉有合作？

        连忙别过眼，我定睛在台上的演奏者，即使我再如何认真仔细地听着每一个音，却仍然感受的到何杰的一举一动。

        变得比以前坚强，变得比以前……更容易因他心动。

        ﹃不了，打电话还得先离开会场，在这期间演奏会要是开始，就进不去了。﹄

        如雷的掌声掩不住心中的疑惑。

        打开手机，是星烊传了简讯。

        ﹃好吧，那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让我好好珍惜这短短的几分鐘。﹄

        「听说，今天这两位老师都有到现场，」她的目光落在我和何杰的上，「我能不能有幸再听两位原曲重现呢？」

        他穿着的是和过往一样的黑衬衫，袖子也是习惯的上拉至手肘，他没变，可我变了。

        ﹃还好吗？﹄

        他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为什么要将手撑在扶桿上然后盯着我看？这时候不是应该要看台上的人吗？

        我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可整场演奏会下来，我仍是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哪个人演奏哪首曲子我几乎没印象，倒是何杰接了多少通电话、看了几次手錶我都清清楚楚。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这才缓下浮躁的心情，终于想到可以用手机打发时间。

        我传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贴图，又传了一段文字：﹃别闹，我要关手机了。﹄

        她说的大概就是那场吧，唯一一次和何杰的比赛。

        ﹃通个电话，陪你聊天？﹄

        「最后，我以校友的分敬祝演奏会顺利。」

        我一直盯着何杰，他走下舞台，姿直地朝我走来。

        余同学接过麦克风，来到舞台中央，她青涩的面容因为着成熟的礼服而显得格外稳重，「其实我是被家长着学琴的，盲目学了好多年都找不到什么成就感，直到四年前看到了何杰老师和沛彤老师在比赛中惊人的表现，我才发现，弹琴也是件快乐的事。」

        而心中的疑惑更掩不住心的加速。

        ﹃没想到这一刻来的那么快。﹄

        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去了趟厕所，用清水拍醒自己，决心在下半场演奏会心无旁鶩的细细欣赏。

        庆幸下半场何杰都没出现，这使我更加放松，直到最后的演奏者上台时，何杰才缓步入座。

        ﹃准备开始了。﹄我回。

        我能想像星烊温柔地说这话的模样。

        他有没有跟夕杉合作，反正我现在无聊，实在不知该干什么，我烦躁地频频调整坐姿，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开始。

        一曲结束，主持人在巨大的掌声中插入一句：「谢谢这位同学的表演，余同学在不久前刚夺得全台钢琴演奏第一名的殊荣，我们让她说几句话。」

        我轻笑出声，在关手机前送出最后的讯息：﹃结束后来接我吧。﹄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

        为什么是他在致词？

        当我将视线移至舞台时，何杰站在我的正前方，状似在致词。

宾席，我有点惊讶，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人。

        冷静了好一阵子，何杰回来后我并没有受他影响，怡然自若地观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