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粹说：「他这几天咙就有点不舒服，又因为要录音不敢吃药就没去看医生，我看他昨天一定又熬夜批文件，负病加上不正常作息，倒下不意外。」

        可儘我再如何让自己的视线避开床上的他，我仍会不自觉地睞着他，睞着他的眼睛，高的鼻……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轻声呢喃。指尖来到他的薄，正要往下，却被下的人握住了手腕，我吓得要收回手，他却加紧力，将我的指尖放在他的上说：

        他回来了又如何？他喜欢我又如何？他早已结婚，我也有了星烊，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他的眼睛朦朦胧地眨了几下，眉紧皱着，一手按在肚子上，子不稳地向我倒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想推开他，他却抢先一步拥住我。

        何杰，这四年你都在什么……？

        我倏地站起，背过何杰，冷冷说了一句「没有」就离开了休息室，虽然个反应反而盖弥彰，但我不在乎，我必须赶紧逃开。

        我一手倚在一旁桌上，撑着下巴，细看他的眉目。

        「拜託，等我。」在他晕过去前，我听见他的呢喃。

        沐市倒下的那刻小粹便进了录棚，我和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运到休息室，我问她沐市怎忽然昏倒了，她说她也不晓得，不过她又说他以前常常会忙到不吃饭，胃痛是老病，看他抱着肚子应该是又犯了。

        「打……扰了？」

        其实就是看一下他，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我心里就是有点疙瘩，再加上一些事情，我的思绪已经复杂的可以，再这么待在他旁边，我可真要痛了。

        不知何时我已来到跟前，抬手描绘他的眼目。

        我矛盾的，一方面怪他不认真唱歌让我必须一个人搞定那首歌的录音，一方面又心疼他劳自己，连都不顾——他今天早上是撑着子来找我的吧，我怎么这么忍心拒绝他的早餐？

        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毕竟他边也没人了，我只好勉强应下。

        「你——」

        「我回来了。」

        他的在我指上开合，酥麻感从指尖传来，我的心倾刻加速。

        为什么你要用别的份出现在我面前，用别的份喜欢我？

        录音中途停止了，一些专业的工程师被请到其他地方休息，原本是打算直接取消今天的录音，但碍于双方都难以敲订下次录音的时间（工程师是合作的工作室），只好决定单录下午的歌，至于刚刚在录的那首，由我扛下来剩馀的工作。

        我吓得抽出手，和何杰双双回，看见小粹拿着药盒站在门边。

        那时我在他家练琴，有次他倚着琴睡着了，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睡着的样子平平静静的，就像现在一样，没有一丝冷俊，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孩，不过，现在的他却多了一点疲倦。

        我怔怔地望着他。

        胃痛应该不至于到晕过去吧，我又问。

        出了休息室，我坐回电脑前上耳机，只有音乐才能让我泪。

        一如往时的俊俏。

        后来小粹去了他的办公室拿胃药，走前要我帮忙看一下他，如果他醒了就叫他再睡会，我怎么觉得小粹这助理活得跟褓母一样？

        「想你。」

        他早该出现的，或许在他消失的一年里，当我还沉在与他的回忆里无法自时，那时的我还会感谢他回来，但现在真的太迟了，我已经放下他了，他太晚出现了。

        何杰轻扯嘴角：「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