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时候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只是活着，让朝野在名义上还有一个皇帝，维持基本的制默契。看看皇子们拉拢势力的公开化，其实早就等他去死了。

        刘婉兮凝视他良久，俏脸上绽放出绝美的笑容：“嗯，薛牧。”

        第四百三十八章屏风内外

        苍白无血色的病容，皱巴巴的橘子脸，发黑白夹杂，十分凌乱，眼神也是浑浊昏暗，怎么看都帅不起来。不仅帅不起来，那昏暗的眸子里还

        寝里没什么光亮，进门的屏风之外还有夜明珠照光，屏风之后就彻底黑了，是姬青原受不得光。薛牧也只能运足目力，功聚双眼，连灵魂之力都用上了，好不容易看清了姬青原的脸。

烘得刘婉兮的脸色火热红。

        但短期内他还没意识到，依然固执地认为自己可以通过刘贵妃和李公公掌控大权，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丢失了权力，不愿意承认李公公和刘贵妃也有背叛的可能，心理已经彻底钻进了死胡同。

        “布置家庭作业。”薛牧忽然低声：“回去写一篇关于西门庆和潘金莲在架下的十八般模样，回师父要检查。”

        “状况稳定，贵妃无需担忧。”

        萧轻芜嘴角抽了一下，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薛牧面无表情。

        结果迎面就看到师父穿了一太监装，出现在面前……

        萧轻芜脸都绿了：“水……水浒传没有架……”

        “活的在这儿，说有就有，去去去！”

        薛牧和刘婉兮对视了一下，心思只能从往事里脱开，薛牧想了一想，问：“我可以去见见姬青原么？”

        萧轻芜小声：“那这个活的水浒传切半只可以吗？”

        “婉兮什么都答应……”

        薛牧跟着刘婉兮踏入寝，萧轻芜正在往外走。

        刘婉兮点点：“来人，好生服侍医仙子歇息。”

        短期内她还没办法开始为姬青原恢复治疗，但必须常规治疗，否则姬青原的老命都不一定吊得住，因此这些时日她禁足中，想去给新拜的师父请安听课都去不了，心里也有些郁郁。

        架下的十八般模样……按场景按人设，这个该怎么写呢……见识限制了想象力啊……

        “医仙子辛苦了。”刘婉兮柔声：“陛下状况如何？”

        刘婉兮歉意地笑笑：“京师尚未传到后半，短期内确实没有。”

        那边刘婉兮绕过屏风，到了姬青原床边。薛牧站在屏风边上隔了几丈看着。

        基本上姬青原每发布任何指令，不是通过刘婉兮就是通过李公公，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自主的权力。

        “娘娘等等。”萧轻芜眨巴眨巴眼睛：“轻芜要的后半有了吗？”

        “嗯，总是别人叫的，清秋只叫我薛牧，你也叫薛牧就行。”

        刘婉兮垂首：“能不能不说了，婉兮现在不想和其他男人有任何关联。”

        刘婉兮掩嘴笑了：“迟些切给你。”

        李公公看看他的太监装束，憋着笑：“当然可以。”

        刘婉兮剧烈息着，用力搂住他的腰肢，仿佛怕一松手他就走了，那声音里也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总一定要多留几天，多陪陪我……”

        寝之外是李公公的心腹内卫，寝之内原有的影卫已经被刘婉兮以“陛下受不得惊扰”为由全赶走了，留下的是刘婉兮的心腹女在照料姬青原，饮食喂药、伺候便溺等等。

        四再分。

        薛牧正待说什么，李公公匆匆过来，低声：“姬青原召见贵妃。”

        如果说薛牧以原本装束大摇大摆去姬青原寝的话，可能有点不妥当，但一个太监装束跟着贵妃进去，那是真的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薛牧拉着她的手继续散步，笑：“刚才说到你勾搭青年俊杰，然后呢？”

        萧轻芜骤见师父，心情大好，想开开这个色师父一把小玩笑，惨遭反撩秒杀，抱着小药凄凄切切地去了。

        “会的。”薛牧伸手轻捋她略带凌乱的发梢，低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