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如玉妹子子不理舒眼，所以总指派小婢伺候范公子来的。”

        第二天早晨，李啸天一早起来，推出门去，只见一名陌生的青衣使女端着铜面盆，送来脸水，一面声：“范公子，洗脸了。”

        夏云峰接着：“至于你爹，一别十年，迄无消息，不是夏伯伯夸口，南七北六，江湖上，和夏家堡都有声息相通。只要一有你爹的行踪，定可很快得到消息，贤侄住在这里，岂不比你到奔波，天涯寻父，更为有利，这点贤侄自是更可放心的了。”

        如玉病了，她好端端的怎会生病？李啸天忽然想起昨晚翟总向如玉问起老家可有遗言？如玉是依着老家的嘱咐说的，莫非翟总不相信，故而把如玉调开了？他接着又想起如玉说过，只要说错了话，就会遭受到很严厉的分，甚至像玉花，因为漏机密而死了。想到这里，只觉一颗心忽然起了一阵收缩，禁不住目注紫玉，问：“她现在哪里？”

        他想回家和母亲商量，再作决定。

跟夏伯伯学武之事，禀明家母，也好让家母放心。”

        李啸天点：“小侄明白。”

        李啸天不好再说，只得点点：“夏伯伯既然这么说了，小侄自当听夏伯伯的吩咐。”

        夏云峰满意一笑，颔首：“贤侄总该知，我和你爹情同骨肉，你是我义弟之子，也是老夫的犹子，夏伯伯自然希望你能奋发上进，学业有成，也可成为夏伯伯一条有力的臂膀，所以夏伯怕要把你留在边，这点贤侄该明白吧？”

        夏云峰呵呵一笑：“这还用说？好了，时间不早，贤侄也该休息了。”

        李啸天觉得夏伯伯说的，都是实话，何况师傅也这么说过，这就抬目：“找寻家父之事，那就全仗夏伯伯了。”

        紫玉：“那么范公子快去洗脸吧，今天翟总要送老家的灵枢回到金牛村去，范公子用过早点，就好给老夫人修一封家书，待会翟总就要来拿呢。”

        紫玉撇撇嘴，笑：“如玉妹子只不过子不舒服，瞧你就急成这个样子？”

        说罢站起，举步往外行去。

        李啸天问：“如玉呢？”

        他忽然间连自己也不知，居然关心起如玉来了。

        那青衣使女应了声「是」，柔的：“小婢叫紫玉，公子以后叫小婢紫玉就好了。”

        夏云峰走出客室，回笑：“把你教得太重礼数了，夏伯伯不是外人，不必拘泥俗礼。”

        李啸天点点，匆匆盥洗完毕，紫玉伺候着吃过早点，就回到房中，取出信笺，把老家中风过世，详细给母亲写了一封长信。翟开诚已经来了，说是老家大殓，请李啸天前

        “是。”

        夏云峰一手拂着黑须，呵呵笑：“贤侄这就多虑了，老家的事，老夫已交翟总厚殓，不过贤侄想得也是，老家是范家三代忠仆，自该把骸骨葬在范家祖墓之旁。此事何用贤侄跋涉往返，再说此事也不用烦劳令堂，老夫明日要翟总亲自护送老家灵枢到金牛村去。一切营葬之事，翟总自会妥善料理，贤侄只要修书一封，禀明令堂，贤侄住在老夫这里，令堂自然放心的了。”

        李啸天问：“姑娘是新来的？”

        李啸天急忙站起，垂手：“小侄恭送夏伯伯。”

        他说得极为亲切，诚恳，极为感人。

        这青衣女子看去比如玉大上一、二岁，个子也比如玉略高，材显得更苗条，说话的时候，目澄秋水，脸红匀，红菱般的嘴角，着轻盈笑意，很甜、很美。青衣使女看到李啸天双目一眨不眨的瞪着她直瞧，脸上忽然飞起一片红晕，低下去，说：“范公子可以洗脸了。”

        李啸天被她笑碍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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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很柔，很美，但她不是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