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想看日出。”孟怀谦注视着海岸线，“准备拍个视频给她看。”

        孟怀谦自然爱听这种吉利话，伸出手来，两人默契地拳相撞了一下，“借你吉言。”

        孟怀谦低沉的声音此刻很能安抚人心，“没事，那艘游艇现在已经不怎么用了。”

        她角还带着笑意。

        池霜：“喂！”

        孟怀谦没有吭声。

        容坤恍然大悟：“你说的五成把握，指的是池霜啊？”

        …

        事实上，或许连五成把握也不见得有。

        孟怀谦跟池霜又接上了她的两位好友，一行人从不同的地点出发，目的地却是同一个。

        池霜又飞快地回家收拾了换洗衣物，现在都这个点了，到了临榆那边都已经是凌晨，肯定是要在游艇上过夜的。如果只有她跟孟怀谦两个人，她还真不一定愿意去。

        孟怀谦了解池霜，而这两位又是池霜的好友，能够成为好友都在同一频，也有共同语言，他居然都无师自通听懂了她们的顾虑，他回：“不是同一艘，放心。”

        “主要是那事有点吓人。”肖萌见插针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偏问，“孟老跟申姨那边你搞得定吗？”

        在他看来，这都是特别难的事，而这似乎也是最难的一关。

        虽然是临时起意，不过真到了，着微凉又带着咸味的海风也是适意的享受，孟怀谦在来的路上就通知了这边，全都安排妥当后，他们陆陆续续地上了游艇，没一会儿，从港口驶出，仿佛离月亮也越来越近。

        “那能再作废一张欠条吗？”容坤诚恳地问。

        明明是同一轮月亮，为什么现在看心情就会更好呢？

        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容坤睡眠质量一般，换了地方睡得也浅，索早早地起来，却没想到会在甲板上看到孟怀谦，海天一色，灰蒙蒙的，他走了过去，扶着栏杆，“我还以为见了鬼，你怎么也这么早。”

        江诗雨跟肖萌都舒了一口气。

        孟怀谦：“五成。”

        江诗雨抛给了肖萌一个眼神，肖萌只好着问：“就是吧……那个什么，是同一艘游艇吗？”

        叮咚――叮咚――

        容坤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也是，如果连这显而易见的难关都没考虑到的话，那也不是孟怀谦了。

        池霜无奈扶额。

        “八成吧？”容坤突然说，“我觉得怎么着，也是有八成把握的。”

        实质上，当初的那个事故也令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里里外外调查了很多遍，孟怀谦都不相信这样一件绝无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竟然真的上演。

        程越：【我准备去场看看我那，没空的。】

        池霜趴在窗上，游艇开得很稳很稳，如果不是一低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真以为还在平地上。

        程越：【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等着！】

        一直到凌晨一点，他们一行人才在港口碰面汇合。

中的牌。

        容坤：【我戒赌了，必来！】

        倒不是她们过分讲究迷信，如果是梁潜出事的那艘游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不太吉利的样子，现在好了，不是同一艘就行！

        都是多年的朋友，孟怀谦眉都没皱一下，淡然地又发了同样的消息：【去的话，随机选一张欠条作废。】

        容坤：“……”

        他哪有那样的自信。

        两条消息争先恐后地同时进来。

        孟怀谦收起手机，看向池霜，笑问：“他们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所以，我们出发？”

        “有几成的把握？”

        孟怀谦闻言只是短促地笑了一声，脸上毫无烦恼之色。

        如今二十七岁了，愣是没真正看过一次日出。

        大夜戏拍过不少，真等到收工时，已经累得能倒地就睡，哪里还有什么兴致。

        “五成？”容坤一脸不可思议，“不是吧，只有五成把握的话……”

        “好！”

        池霜嘴上说着想看日出，这话不知说了多少年。

        “是。”

        “放心。”孟怀谦看了池霜一眼，担心她也会害怕，低声说，“总要从失败中取教训，现在上船的每一个人都会接受严格的检查，船上也有人时刻巡逻。”

        “不是说我爸妈。”孟怀谦淡淡地纠正，“我是说我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

        在车上的时候，江诗雨出于谨慎的心理，特意问了一句：“孟总，我可以理解为我们是上游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