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肚子里怀了我的种”
封劭寒确认怀晔和易绻已经秘密回房以后，一下楼就撞见默洛。
“呵，您真是阴魂不散的，这次想来杀谁啊？”
他没了半年前的耐心，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态度烦躁。
默洛看他这副急着护犊子的模样，也开始阴阳怪气：“你对那个女人可真是上心，整天待在这里替她操持能源会议，日子很有意思吧？”
“有意思极了，”封劭寒若无其事地擦枪，笑得露出犬齿，“比杀人还有意思。”
“我是好心来提醒你，别有了女人就不认爹。”
默洛收敛起笑容，和他聊正事。
“你但凡还有点事业心，就赶紧跟我回圣彼得堡。”
“等洛萨哪天垮了，连钱都不付给你！”
封劭寒拧眉，没想到这个老东西消息如此灵通，最近两天在能源会议上讨论的细节他都知道。
“你又买通了我的哪个手下给你递消息？”
他厌恶地质问。
“我犯得着用这种下作手段？”默洛吹胡子瞪眼，“西伯利亚要打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从政府得到消息就想通知你，你小子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死了算了！”
封劭寒舔牙琢磨两下，不自觉换了站姿。
他这人能屈能伸，如果默洛手里真有政府的一手消息，他装怂一次也无妨。
“具体的呢？说来听听。”
默洛看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就来气：“没什么具体的！怀晔要是再不把矿产交出来，他回莫斯科就会被处理掉，你拦不住，早点放弃为妙。”
“你就不能帮我？否则说出去多没面子。”
封劭寒暗中一凛，接着吊儿郎当地问。
“我凭什么帮你？默洛捋着络腮胡，转身就要走，“你的面子跟我没关系，你要不是我唯一亲生的儿子，我才懒得管你……”
封劭寒看着默洛的背影，掂量掂量他这老指挥官在北国政府那儿的分量后，故作为难地开口：“那要是怀晔老婆肚子里怀了我的种呢。”
一，二，三。
不出三秒，默洛整个人僵在原地，惊也不是，喜也不是。
“你……你说什么？”
“你一把年纪了，但还不至于耳背吧，”封劭寒露出玩世不恭的笑，“万一怀晔死了，我女人伤心过度，你或许就要失去当爷爷的机会了。”
默洛确实年事已高，这辈子没享受过天伦之乐，原以为早已不在乎这些了，可是突然听说自家有后，情绪实在控制不住，脑子一热就回了头。
“你能确定是你的孩子？”
他不信，明明刚才他看那对夫妻恩爱甜蜜的，打破脑门也不信封劭寒可以挤到他们中间去。
“我对自己的基因，还是有点自信的。”
封劭寒用最不正经的口气给了他答案。
“呵呵……”默洛搓了搓手，态度不明，强行拉下嘴角训斥他，“你小子，好的不学，净干点歪门邪道的破事。”
封劭寒：“您想乐就乐吧，没人拦着。”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只留默洛一个老人在原地消化这惊天动地的消息。
………
封劭寒知道默洛告诉他的是机密，但他转头就回房间把这事转述给了易绻。
只能她先听，怀晔本人都不准听。
大床上，易绻披着睡袍，慵懒地枕在封劭寒腿上，使唤他吹头发；
至于怀晔呢，被她打发到床尾帮她涂指甲油，吹风机的声音一大，怀晔什么都听不见。
“啊？那人是你爸？”
易绻听着封劭寒三言两语的解释，震惊得不行。
“嗯，怎么了。”
封劭寒漫不经心道，手里仔细梳着她海藻般的长卷发。
易绻尴尬地缩了缩脚趾。
她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推荐人家去吃芒果绵冰的，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亏她认人的记性好，还纠结着要不要跟封劭寒说一下自己看见的情况，生怕那老人是个混进来的无关人员，没想到人家是长辈，真是作死。
至于最新的情况，易绻觉得怀晔本人还是有知情权的，她支持封劭寒把原话告诉怀晔。
“到底是什么事？你跟我说，还得隔着她。”
怀晔也不明白封劭寒的脑回路，明明他才是真金白银付给军事组织酬金的客户，可真到顶级机密揭晓之时，还是依仗着易绻的面子，封劭寒才肯对他诚实。
易绻咯咯地笑，抬起纤足挠了挠怀晔，劝他少安毋躁。
至于封劭寒呢，他大功一件，她必须单独奖励他一回。
她推着封劭寒去和怀晔商量，总觉得他穿潜行服不露纹身的时候样子聪明一点，像机敏的狼，对她又忠诚得像狗狗。
真好看。
怀晔听罢封劭寒分享的消息，没有急着道谢，而是谨慎确认：“默洛肯把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