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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馥的后不知何时出现了那无将军，正缓步往这边走，上的铁链随着步伐哗哗作响，引起周遭众人的惊呼声。

        虽说聚集在这里仙门弟子很多，却没有一人妄动，他们像是被谁组织而来，正于听从调遣的状态。

        宋小河看着那一步步走到云馥边的无将军，问：“云馥，这么多年来，此地变为凶城也是你所为？你害了那么多人又布下此局，究竟图的是什么？”

        “图什么？”云馥淡淡地笑了，“天不公，这世间的憾事太多，我也只能以蜉蝣之力为自己争取一二。”

        她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苦涩，宋小河也懒得再猜她的曾经，便直接将自己的猜想说出，“你与当年这城中那个没有守城的将军有亲属关系？他是你爹？”

        那无将军就站在云馥的边，看起来形并不高大，先前那棺材超乎寻常的尺寸，应当是为了放下这一杆银枪。

        云馥转，脸上浮现一个温眷的笑。

        那无将军的手已经腐烂得包不住白骨，云馥却很亲昵地把它的手给握住，然后紧紧地攥在手中，她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无将军破烂不堪的铠甲，像是依赖一般轻轻靠在它上。

        “是我娘。”云馥说。

        宋小河虽然猜到了，但只对了一半。

        这无将军，是个女子。

        云馥脸上的笑容落在宋小河的眼中，让她心震撼不已。

        “原来传闻中弃城而逃的将军是你娘，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将她的墓立在这城中？况且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何不尘归尘土归土，还要她拖着这副无尸到游，在此害人。”

        宋小河心中的疑问几乎是一脑地迸发出来，但是她说完之后，又自己意识到了有不对之。

        按照先前的册子上所说的传闻，将军带着士兵逃跑之后就不知藏去了何，南延的侯王派人寻找未果，此后便不了了之。

        而无将军的墓碑和尸却分明都在这城中。

        云馥看着她，目光沉沉的，像是饱沉甸甸的故事，许久之后才开口：“一路走来，你明是非，辨善恶，由你开启这场审判再合适不过了。”

        她唤出一个名字，“阿竹。”

        宋小河猛地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黑雾如决堤的水般，瞬间奔腾而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其中。

        她本能地动灵力阻挡，却并未感觉到什么威胁的力量，只被这漫天的黑雾裹住了眼睛，视线中的所有光亮在一瞬间消失，紧接着就所有声音都远去。

        一切都安静下来，万籁无声。

        “阿竹。”脆生生的少女唤。

        “阿竹！”又是一声，语气稍稍高了些，“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