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客厅跑回自己卧室：“喂。”

        唐风禾一脸“什么都瞒不过姐”的自信：“上次在燃哥哥的婚礼上见过啊，和我们坐一桌，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他俩不对劲了。”

        唐爸唐妈闻声而来，一人拉一个，把大打出手的两姐妹分开。

        “我们打视频好不好？”他提议。

        梁渠陶醉地勾起来，耳朵跟着红了好几度。

        咦——唐秋水挠了挠红彤彤的脸颊，压低声音问：“你旁边有人吗？”

        唐秋水被吓了一：“杵这儿干嘛呢你？”

        电话那停顿两秒，似乎当真在评估这件事的可行，最后无奈叹息：“这个，难度有点大。”

        唐爸疑惑：“你怎么什么都知？”

        唐风禾举手抢答：“谈了，我都听到了。”

        唐妈问：“秋水，你真的谈对象了？”

        ……这货居然在偷听，家里的隔音这么差的吗？

        “老板？？？”在场三人异口同声，惊讶极了。

        这一点是唐风禾没有料到的：“我靠唐秋水你没事吧，和老板搞在一起。”

        唐风禾张牙舞爪：“唔……你干嘛，想灭口啊……”

        唐秋水笑出声来。她有意控制了音量，没想到这样反倒让心底的笑意更猛烈地冒了出来。

        唐秋水赶紧挂断电话，上去堵住她嘴。

        唐风禾继续抢答：“也是在崇城律师的，比她大不少呢。”

        唐秋水理直气壮：“什么搞在一起啊，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和老板谈恋爱？”

        唐秋水斜她一眼，而后小声承认：“嗯。”

        “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了。”

        唐秋水下意识地捂紧手机，睁眼说瞎话：“没有。”

        “再近一点。”

        “嗯。”

        唐风禾咧嘴一笑，转就朝厨房高嚷：“爸，妈，唐秋水在和男朋友打电话，他们还要视频……”

        下一瞬，梁渠听到了重重的一声“啵”。

        梁渠溢出一声轻笑：“想吻你。”

        刚吃完年夜饭没多久，唐秋水接到了梁渠打来的电话。

        梁渠说：“新年快乐，唐律师。”

        女生大约后知后觉地害了羞，小气音嘟囔起来：“哎呀，今年的春节怎么这么长呀……”

        “好想你。”梁渠突地语气认真。

        耳机被她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然而这句凡尔赛的话在梁渠听来不过是把“我也想你”换了个说法。

        “没有，我在自己房间。”

        此时电视上正播着联欢晚会，在喜庆的背景乐里，一家四口围坐下来推心置腹。

        梁渠声音里着笑：“不一样，这是有声版的。如果可以，还想看着你的脸再说一遍。”

        唐妈继续问：“哪儿的人啊，什么的，多大了？”

        嘴巴拟出的声音清脆又响亮，仿佛真的靠上来亲到了他脸颊。

        唐秋水兴冲冲地跑向房门。一打开，就和门口狗狗祟祟的唐风禾撞了个满怀。

        唐秋水的心情和他差不多，她立刻站起：“嗯……等我先去找一下耳机。”

        早恋经验丰富的唐风禾发现了端倪，一直在找机会捶她。

        “那你现在瞬移到我面前来说，立刻上。”唐秋水顺势给他出难题。

        “……”还真就全被她说中了。唐秋水只得坦白，“刚在一起没多久，他是我老板。”

秋水自打回到家就一直捧着手机看，打字打个不停，还动不动就偷着乐。

        他顿觉口干燥，无比迫切地渴望见到她。

        唐秋水在床沿坐下，无意识地揪着床单上的小绒，故意曲解他意思：“想我回去工作吗？”

        唐秋水嘴角轻扬：“微信上不是说过一遍了吗？”

        终于在除夕的晚上，被她逮到了。

        唐风禾揪住她小辫子：“好啊，你果然有情况！”

        “那你耳朵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