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

        好不容易发出的请求一开口便被驳回，关则敛了敛眸，问：“你没看热搜吗？”

        他难得也有不聪明的时候，出门后才想起自己不知她家门的密码是什么，好在她在微信上告诉了他。那时他正在商场里走着，洛潼知会他自己先睡了。

        谢恪迁走去最近的商场随便买了衣服，回到楼下却没有着急上去。他收了伞靠墙放着，雨水从伞尖无声蔓延至地面，晕了一小块水泥。

        洛潼翻了个，从背对他改成平躺：“睡不太着。”

        谢恪迁默了默：“你也抽了？”

        “你恋爱分手就这么随意吗？”

        他的声线本就低沉，被烟草一过，便又多了几分喑哑。

        洛潼怔愣住。

        “也是。”

        洛潼掉眼角无声溢出的水迹，再开口就带了鼻音：“你怎么又知了。”

        洛潼沉默片刻，抬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洛潼动作一滞：“哦。”

        突然变成烟民交大会。

        谢恪迁轻抚她的背，低声说着话：“我只说接受你暂时还不喜欢我，但没说接受你一直对我没感觉，却爱着另一个男人，还为他哭。”

        谢恪迁轻手轻脚地从另一边上床，等关了灯躺下，旁那人忽然开口：“你抽烟了？”

        不过谢恪迁大概知她的烦恼，相识以来这似乎一直是她最大的烦恼。

        她没有问他在烦什么，他也没有问她的。

        洛潼犹豫片刻，慢吞吞贴近过去。

        洛潼松了口气，但心里升腾起一种微妙的失落感，却听他说：“但我确实对你有好感，你很优秀，也有趣。”

“不用。”

        “潼潼，我们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嗯，怎么还没睡。”

        -

        女人窸窣的动静响在耳边，谢恪迁烦躁的内心略微平和下来，转向她：“嗯，很凶。”

        关则语气急了一点：“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谢恪迁轻轻笑了笑：“还没有。”

        语调平常，也不是质问，只像闲聊时随口提起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他依然没有回复那条信息，准确来说，这些年他从未回复过那个号码的来信。而对方之所以坚持不懈地继续发，不过是因为即使得不到回音，不久之后账里总会多出一笔钱。

        她自己可能也没发现，每当她开始寻求烟草的帮助，那就是正在为关则烦心。

        谢恪迁面对她侧躺着：“要过来一点吗？”

        谢恪迁抽了会儿烟，又干等了会儿散了散上的气味，拿起伞上楼。

        空气顿时凝滞下来，两人的目光在镜中对峙，洛潼神情愈发冷淡，几秒后收回视线。她低关掉水龙，转出去：“浴室自便。”

        “我们生来就是会遇见一些人，再错过一些人，”谢恪迁说，“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到你为他掉眼泪。”

        谢恪迁不知为何微微叹了口气：“而我现在比他更像插足的第三者。”

        洛潼走出去几步，后响起一阵忙乱的脚步。

        洛潼紧了紧拳心，松开：“我们只能这样。”

        洛潼愣过又回神，笑得往他怀里埋得更深。

        洛潼微微凑近，了鼻子：“味比我重，你抽得很凶吗？”

        空气静默良久，被谢恪迁的声音打破。

        关则被这句话和她不大在意的神情戳中，反问：“你突然结婚就不随意吗？”

        洛潼不自然地把脸转回去：“你也有烦心事？”

        “在改了……”洛潼说完，一顿，“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我分手了。”

        谢恪迁笑了：“谁会没有。”

        “我预备爱上我的妻子，这应该没错。”

        进了门，客厅留了盏小灯，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沉静。谢恪迁径直去浴室洗漱过后才回卧室，却见卧室的床灯也亮着，而她正睡得安静。

        他的怀抱依旧很有热度，洛潼被他揽进怀里，被碰的瞬间还是本能地颤了一下。

        洛潼随口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