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迁翻撑在她上方，右手依然贴在她脸上，不过收起力，从控制变成轻柔的抚摸。

        可总归有一天，她会逃出沉没成本，会遇见新的人，会重新听见心脏与灵魂共鸣。

        洛潼倏然睁大眼睛，脑海里轰地一下炸开。

        谢恪迁收起牙关，没将齿痕烙下，却印下一个轻盈的羽似的吻。

        洛潼有点呼不过来了，她抵着他的膛，难为情地说：“就、别说了啊……”

        洛潼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我想知，”下一刻谢恪迁握住她的手，直直望着她，“不仅现在要这样问，以后我还会问你，让抱吗？让吗？要让我给你吗？”

        这样太，他本不是真要公平起见地报复她，只不过把她当睡前一个好玩的消遣。就像猛兽抓到猎物，常常要先戏耍一番，却偏不吃，一定要等对方疲力尽才肯将它吞吃入腹。

        谢恪迁也不拦她，顺势撩开她脸侧略显凌乱的发，指腹划到耳尖，他轻轻了下她的耳垂，手指轻轻把她的脸又拨回来。

        心动是件与生俱来的能力，洛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认为自己将它永远丢在了过去，对一个新的人心动，就像在否定过往的一切，庞大的沉没成本将她围剿，前不能进，后退不得。

        她睁开眼，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生理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溢了出来，盛在眼眶里好不可怜。下一秒，刚才被厮磨过的地方忽然上温的什么。

        洛潼忽然间很难集中注意力，她抬无声地看着他，几秒后终于受不了地转看向别。

        温存的话哺进耳边，世界一下安静得只剩他们的呼。

        谢恪迁闷闷笑起来。

        最后一个字被她匆忙抬手堵了回去，洛潼捂住他的，免得他再说些荒唐话来。

        她似乎有些低估了谢恪迁蛊惑人的能力，心在这一刻达到一整天的峰值。

        洛潼怔愣住。

        “为什么不？”谢恪迁低低地问她，诱哄似的。

        谢恪迁却得紧：“嗯？怎么不让问？”

        她皱着眉装凶：“你……闭嘴！”

        等笑意淡去，谢恪迁拿下她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把玩，俯离她更近。

然被她握紧。

        洛潼住下颌上他的指节，努力想要躲开。

        他手掌很大，一只手就可以捧住她的右颊，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嘴。他神情专注，目光从眼睛缓缓下移到鼻尖、嘴，又上移回去。

        洛潼在谢恪迁的注视下缓缓仰起，无比郑重地在他上留下一吻。

        他正式而认真地又问一遍：“让亲吗？”

        嘴被他开一隙，出短短的音节，洛潼“啊”了一声，紧接着：“你别、别这么问……”

        洛潼很明白自己现在的角色，心下又羞又恼，他却在这时收了动作。

        他再次蹭了蹭那片殷红，沉声问：“让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