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潼皱了皱眉:“怎么了?”
电话的图标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红色数字――三个电话,他今晚给她打过三个电话。
挂掉电话,午夜的海风令人不由打起寒噤,洛潼木木站了半晌,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摩挲,她无措地拿起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却想起他正躺在手术室。
他也是来找自己的,就像爸爸那样,然后也出事了。
……
“我想来见你,我想再争取一次。”
洛潼攥了攥手心,无力地松开,点开屏蔽掉的微信。
谢恪迁直起
:“着凉了谁来
。”
“潼潼……”
“我知
了,我尽量明天就到,你们先看着,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潼姐,要不你天亮了来一趟吧……关哥爸妈还在国外旅游,我怕告诉他们了让老人家白担心……”
贺禹有点语无
次:“就是我吃完夜宵回关哥家,快到的时候撞见他出来,但公司不让他出来你知
吧……然后我就叫他,他就跑了,那他跑我就追嘛,就看着他拐弯了,然后他就……”
“是我错了,你看看我。”
良久,洛潼灭掉手上这支烟,说:“我明天要回去,你一起吗?”
“真的不理我了吗?”
“还有他的经纪人。”
-
谢恪迁静静站在她边上,二人仿佛一瞬间默契起来,望着深沉的无垠海域一言不发。
贺禹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舒了口气。
贺禹也没想到都这么晚了,还能一下子就能打通,自己也愣了,等听见一
带点倦意的清和女声,他才想起正事,径直
:“不好了姐,关哥出事儿了!”
见怎么样,”蒋黎边走边说,“还有你创作
义那
分打算怎么解释……关则,关则?”
她在书房里无意间发现过一些助眠的药物,不知
他从前是不是睡眠不佳,但今晚看起来睡得很好。
谢恪迁依旧好眠,洛潼半点睡意也无,摸了烟返回室外,一
一
地点燃。
手机已经静音,正无声地接收着一通来电,贺禹。
“还在手术室,
要看医生待会儿怎么说。”
床
柜上的手机屏像有感应似的亮起,洛潼心有余悸,还是撑起
子看过去。
洛潼感到无以复加的寒意。
洗手间空无一人。
洛潼犹豫片刻,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洛潼往谢恪迁那侧挪了挪,余光忽然瞥见亮光。
洛潼问:“蒋黎?”
洛潼淡淡牵了牵
角。
谢恪迁只是回她:“好。”
整个房子里除了他空无一人,手机则跟着主人一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直到肩上一沉,多添一件外套。
洛潼
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像是客服一样的角色,一直在接电话,接电话,但接了又没人应,气氛到最后变得阴森可怖起来,直到自己猛地深
口气惊醒,洛潼这才发现自己是
了噩梦。
“跟他在一起吗?”
转
,谢恪迁睡得正沉。
“你在哪里?”
洛潼出奇冷静:“他伤势怎么样?”
“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医院吗?”
好样儿的。
“……”
海岛的白日如同盛夏,夜里仍如在深冬。
贺禹听起来很着急,又像顾忌着什么要压低声音:“他出车祸了……”
洛潼没说话。
“嗯。”
“也可能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