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阮灵萱眼睛圆溜溜的，好奇起萧闻璟的话。

        因为淤泥堵了沟渠，街巷里到都有积水臭泥，东篱书院有好几日都没有开课了，只是布置了功课让学生在家里自行学习。

        其实在嫁给太子之前，阮灵萱也曾和一位公子险些定过一门亲事，可那位世家贵子却在背后笑她字如鸡爪，才如草屑，让一向张扬的阮灵萱没了颜面。

        萧闻璟的瞳仁倏然一缩，撑而起，许是动作太急，牵扯到了什么伤痛，他又按着口倒了回去。

        等把人送走后，谨言看着萧闻璟吃了药，追悔莫及：

        萧闻璟蹙起眉，转过，“你……”

        他这副子还说要学武，在阮灵萱看来分明是痴人说梦。不过阮灵萱还是秉承信守诺言的优良品德，不会临时反悔。

        谨言端了茶点进来，见萧闻璟这幅模样，赶忙又出去唤人，没多久路伯带着药箱进来，谨言就把阮灵萱送了出去。

        小姑娘一脸天真，两眼澄澈，若不是知她的经历，萧闻璟绝不会把她与十六岁的阮灵萱联系在一块。

        只是在此之前，县里还有要事忙碌。

        阮灵萱走到床边，习惯了昏暗后打量起萧闻璟的脸色，奇：“怎么还越养越弱了，昨天刘大人不是来治你的吗？”

        临安县的大小河纷纷涨水，为端午的竞龙舟了充分的准备。

        “好，与我无关。”阮灵萱顺答如，费力地拖来一张椅子坐下，“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我已经好了，我答应你的事，你什么时候来？”

        “属下不知公子厌恶那阮小姐！早知如此就不放她进来，没得害公子病情还加重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旁边谨言朝她怒瞪一眼。

        这会就哐当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旁边的巧玄机，气：“你才缺心眼！你就跟这个巧玄机一样缺心眼，才会病病歪歪！”

        阮灵萱听懂了，眼睛都瞪直了。

        “要过上几日。”

        他既不喜欢自己，也瞧不上自己！

        “缺心眼。”

        “我还是出去给公子和小姐准备一点茶点。”谨言就怕萧闻璟出声阻挠，飞快走出去，留阮灵萱在这里和公子说话解闷。

        额上的汗而落。

        谨言又以为是光的原因，“属下这就去把门关上！”

        缺心眼可不是好词，只不过是文雅点的蠢字罢了。

        谨言一出去，萧闻璟又出声。

        端午将至，天上的龙舟水滂沱不停。

        “此事与你无关。”

        “我？”阮灵萱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等着他的后话。

        “你怎么了！”阮灵萱刚鼓起的气就像是被扎破的鱼鳔，咻得一下消了下去，正想前去看，门口就传来脚步声。

        “……留着吧。”

        “没睡还不理人了！”阮灵萱不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第9章  该死

        谨言张口言，又止住了话。

        一般人说“改天”、“过几日”都是推脱之词，意思是现在还不想提这个，可阮灵萱非但没有心领神会还刨问底了起来。

        迷人……也刺眼。

        阮灵萱不敢不离开。

        萧闻璟昏昏沉沉侧卧在榻上，沉眸望向被屏风挡下的那抹柔光。

        别说是五岁了，就是说三岁他都信。

        忆起此事，加之大婚那天萧闻璟对她“拒之千里”的态度，让阮灵萱回过味来。

        反正是他的，能不能学也要看他本人的意愿。

        他只是觉得有些光。

昨天他问的时候，公子又没有回答他不许，他还当是沉默就是默许呢。

        “几日是几日呀？”阮灵萱撑着下巴，“你倒是说清楚嘛！”

        “我说的难不是实话，你来看他的脸色是不是更差了？”阮灵萱心直口快，指着萧闻璟偏转过去的侧脸让谨言看。

        “我没让你来。”萧闻慢慢躺了回去，还伸手拉高了被子。

        阮灵萱这个人高兴也罢，生气也罢，都来得很快。

        “你难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谁知他张口就吐出三个字。

        丹阳郡主怕阮灵萱又出去胡闹，遇到危险，生生陪着她从早到晚读书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