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萱一直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觉，这下更加确定他就是怪怪的。

        萧闻璟拿了醋给她喝。

        “不止。”萧闻璟刚想提醒阮灵萱鱼刺多，认真吃。

        “……你还会鱼？”

        鱼肉焦香，外脆内，汁甜辣，齿留香。

        “好吃！”

        阮灵萱怔怔望着萧闻璟。

        这样“大逆不”的说词居然是从一向端正自持的萧闻璟口里说出来。

        两人忙到天黑，才把一盘红烧鱼好。

        萧闻璟从墙上摘下一个鱼鳞刮递给她，指挥：“去把鱼清理了。”

        若还在上一世，婚后他们会不会越过越好？

        “我会的还很多。”萧闻璟把桶放在一边，“你想一一见识吗？”

        阮灵萱完全没有想到，萧闻璟之前说“带她鱼”，是指他亲自钓、亲自教。

        只是他们一个三岁一个十岁，势力悬殊，外祖父多护他一分，萧宗玮就多怨他一分。

        阮灵萱就怕鱼刺卡着下不去，只好一口气闷了一杯醋。

        萧闻璟看她片刻，最后还是捋起袖子，“过来给我搭把手。”

        “比如鱼？”阮灵萱领悟。

        阮灵萱就一个痛苦皱脸，捂着咙呜呜。

        “不杀，你让他活吃？”萧闻璟反问。

        “也不是。”萧闻璟这次倒也没有夸大书的作用，“光纸上谈兵不行，许多事情需要实练才能领悟的。”

        萧闻璟之前不让汤伯帮忙，所以这会他也没有出来帮手，萧闻璟亲自提了水桶，带她去小厨房。

        又来了，总感觉萧闻璟有时候有点阴阳怪气。

        “鱼要杀？”阮灵萱张口结。

        甜、辣、咸的比例恰到好，还有淡淡的甜酒香。

        不知怎的，忽然感觉萧闻璟的眉眼变得更温和了。

        萧闻璟平静：“可这件事情应当归责于父皇才是，让沈皇后失去爱，让我母亲成为众矢之的是皇帝，他若是真心喜爱我母亲，就不该先娶皇后，若他尊敬皇后，就不该再娶我母亲。”

        萧闻璟复垂下眼睫，又低看着阮灵萱：“若是我，只娶一人，倘若不能娶得所爱，也不会委屈她。”

        阮灵萱半信半疑，“你先把鱼好再说其他吧！”

        “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从书上学来？”

        “他为什么总要这样针对你，明明三皇子和四皇子他也能容忍的。”

        “你是请了大厨当师父吗？”阮灵萱竖起拇指哥，“这个汁真好吃。”

        阮灵萱心念一动。

        这稀松平常的语气，说的好像他常喝般。

        “如何？”

        阮灵萱是不喜欢吃鱼，但也不是不能吃，更何况这是自己参与的鱼，怎么要尝上一口。

        “书上看的方子。”

        “可是……”阮灵萱眼巴巴看着萧闻璟，“我从没有杀过生。”

        有了两尾鱼，他们今晚的食材就有了。

        “怎么样？”

        她不喜欢吃鱼就在于她不会吐刺，很容易被鱼刺卡着。

起就是死敌呢！

        “怎么又喝醋……”阮灵萱苦着脸，这个法子她以前也试过，其实不好使。

        “卡刺了？”

        与其说阮灵萱喜欢吃这个红烧鱼，倒不如说她觉得这个红烧鱼的汤汁妙绝。

        萧闻璟及时拉起鱼竿，纤细的鱼线下钓着一条疯狂甩尾的鱼。

        阮灵萱有些愕然。

        “不是我，是你，毕竟又不我喜欢魏啸宇。”

        自古帝王后三千，无人置喙。

        阮灵萱猛点。

        期间究竟是帝王多情，亦或者政治需要，就不得而知。

        如果是他，即便最后只娶了一个不爱的人，应当也会和他的妻子相敬如宾，白偕老吧。

        “鱼咬勾了。”

        “喝点也没什么。”萧闻璟淡定地给她满上一杯，促：“快喝吧。”

        一个先，一个再，让姐妹俩反目成仇。

        “不算好，但外祖父总会想办法让我们和睦相。”

        水桶里两条鱼还在悠哉悠哉地游动，她还真下不了手。

        “他被边人挑唆，为皇后抱不平，觉得是我的母妃夺走了属于皇后的尊荣，这才从小与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