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萱的心口像是被兔子猝然用后一蹬，大力踹了一脚。

        小乞丐不屑的语气让阮灵萱要气得脚了，好不容易才沉住气：

        无一言，偏偏好像又在对她说，你这么信我，是喜欢我。

        萧闻璟并不想回话。

        好呀，又是这个骗子。

        “他呢！”

        “还想诓我，我后边这人有过目不忘之能，他早就告诉我你是个骗子了！”

        小乞丐看着他们离开，又低看了看手心的银子。

        乞丐每天眼前都要经过成千上百的人，哪能将他们一一记住，听见阮灵萱这样说，他也相当惊讶，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你胡说什么，我娘昨天才死……”

        “当真！”

        当然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阮灵萱东张西望，忽然察觉边空了一人，是萧闻璟不见了。

        走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夜市上还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应接不暇。

        “……那你还被骗三次。”乞丐嘀咕了一声，眼神警惕。

        小乞丐抬起眼睛，正好看着少女边的少年回眸瞥了他一眼。

        小乞丐明显愣住了，可是有钱不拿是傻子，他飞快地伸出手，却在目光及少女澄澈眼神时，鬼使神差地在半途停住，最后小心翼翼地从少女手心拿走二两银子，甚至没有挨到她肤一点。

        她猛扭回。

问萧闻璟。

        “等等，你不觉得我眼熟吗？”阮灵萱把手猛然一收，看着小乞丐：“你骗了我三回了！”

        “是在找我？”萧闻璟跟着糖葫芦一起出现。

        萧闻璟看了眼，“他眼眉有一砍痕，手指上全是冻疮疤痕，还有地上这张泛黄的纸，放了得有几年了。”

        “我不骗人啊！”阮灵萱立刻。

        “……”小乞丐听着不耐烦，只想快点把这个多闲事的打发掉，埋答应：“好好好，我知了，我下次再也不骗人了！”

        萧闻璟看了她一眼，角出浅浅的笑，那张本就出色的脸被朦胧的灯光照得如月华版皎洁。

        阮灵萱往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萧闻璟的影，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他是个骗人的乞丐，一些被他骗过的人，对他非打即骂，从无一人好好对他说话。

        “才不是。”阮灵萱伸手想抢糖葫芦，萧闻璟手一抬，她便够不着了，伸长胳膊都够不着的那种差距。

        这架势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她才收起寻觅的视线，一支表裹着亮晶晶的糖壳的糖葫芦突然斜横在眼前。

        总要拉一个人下水，来证明骗人这件事是很正常的

        “现在不是说他，是在说你，你这样骗人，反而会让真正有需要的人得不到帮助，你说你有手有脚的，干点别的什么事情不好？”

        应该吧？

        “骗人来钱快，这世上谁不骗人，你难就不会骗人吗？”小乞丐理直气壮。

        那目光可称不上良善。

        阮灵萱蹲下，又掏出二两银子。

        小乞丐吓了一，握紧手里的银子，生怕他会来抢，好在前面那少女看见了什么，回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少年就听话地跟着她离开。

        “那我信你了。”

        她难真的是个笨吗？

        “他……也没有骗人啊。”这个阮灵萱回答的就不那么干脆了。

        这姑娘怎么这么烦，小乞丐刚抬起眼睛，一只白净的手就托着二两银子呈在他面前。

        看见银子，乞丐眼睛发亮，正要接过。

        “当真？”

        阮灵萱：“……”

        “……”乞丐抬看了眼萧闻璟，他那居高临下的眸光里深不见底，一看就不好糊弄。

        阮灵萱站起来温声：“拿着钱买新衣裳、吃一顿饱饭，再想想以后怎么活下去吧。”

        这小乞丐大概也就十四五岁，和她差不多。

        能答得这么肯定又自信让小乞丐吃惊，他又看向萧闻璟。

        夜色已深，各种灯笼悬挂在上空，光线互相映照，将所有人的笑脸都照得格外温幸福。

        “你有手有脚，还要在这里骗人，不知骗人是不对的吗？”

        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阮灵萱指着后的萧闻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