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算，那什么才算？”

        谨言瞳孔猛颤。

        见到明显脸上有醉态的少女，萧闻璟也没法把她的问题当一个正常的问题，迟疑片刻，看着她冷静问：“你是指哪一种？”

        “我每次都帮你打了掩护，几时告过你的状？”

        “你答应帮我追小将军的，不是骗我吧？”

        萧闻璟及时偏过，余光在颤动的箭尾上怔住了须臾，下一刻他拽过阮灵萱的手臂扯到自己侧，按下她的脑袋。

        忽而间，她想起了宁世子，想到了那些小姐说起宁世子和唐姑娘青梅竹的感情。

        “没有。”

        不过若是阮灵萱能察觉到这一点,  也不至于还看不出真相,  傻到要请教他了。

        “你就指的是这个？”萧闻璟问她。

        第38章  不如

        萧闻璟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叹口气,  手撑着额，“我是不指望你能有多大本事……”

        哪一种？

        阮灵萱脑袋靠在车璧上,  随着颠簸一撞一撞，晃得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就好像刚搅好的浆糊，迷迷糊糊。

眼神的迫使下，阮灵萱不情不愿爬上他的车，一上了车刚坐下，就对着他语出惊人：

        萧闻璟撩开车帘，视线往外，佯装看起风景，实则是避而不答。

        “这算禽兽不如的事？”

        萧闻璟说的也没有错。

        阮灵萱半是醉意半是吓傻，人都不知如何动，全凭萧闻璟拖着她撞开了后面的门，了出去。

        果真阮灵萱眨巴着大眼睛，细细回想了一番，出一个放心了的表情。

        “这是？”

        “那就是给我娘告了我的状！”

        “……你喜欢我？”

        下一刻车厢被拉得四分五裂，犹如遭到了车裂。

        “要不然……把我从秋猎名单上除名了？”

        阮灵萱说一个，萧闻璟驳回一个。

        不过阮灵萱向来喜欢开门见山，才不理会他摆出的迷魂阵。

        阮灵萱脑袋一歪，一张一合，蹦出一句话：

        “不然还有什么？”阮灵萱迷糊。

        她拧起秀眉,  久久盯着萧闻璟。

        还有更多种禽兽不如的事？

        视线里一暗，耳畔是车帘落了下来扑出的一阵凉风，萧闻璟的指.尖收回，轻轻搭在了窗台之上。

        萧闻璟抬手碰了碰伤口，刺疼，灼热。

        木板、木屑四溅飞，萧闻璟把阮灵萱护在怀里。

        谨言眼睛骨碌碌转。

        他的回答和他的脸一样糊,  也不答是与不是,  而是抛出新的问题,  反问起了阮灵萱。

        “有刺客！保护殿下！——”谨言已经冲到外面高呼。

        这话虽然说的不错，可也要看是往哪边施力,  若力都是反着的,  那还不如不说、不呢！

        一块飞出来的木板砸到萧闻璟的额，在他白净的额上下灼热的鲜血。

        “萧闻璟，你会干禽兽不如的事吗？”

        他的确是对她有求必应的,  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和小将军的几次接皆不顺利，就好像被下了降一样。

        酒意刚上了,  眼神也变得迷蒙，看萧闻璟上都好像罩着一层柔光,  就像坐在仙山神台之上的神仙一样让人都看不真切轮廓了。

        不帮她追魏啸宇就是禽兽不如？

        “父皇虽命我负责此行的仪仗，可我还没有权利给你除名。”

        ——“殿下！”

        “嗯？”萧闻璟眼睛眨了一下，轻笑：“你想知的我都告诉你了,  你要我的我也了，我哪里骗你了？”

        她绞尽脑汁想着萧闻璟还能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可偏偏脑子不灵光，再也想不出来。

        他本想撑眼看清四周的情况，可视野混乱，脑海里还全是嗡嗡的噪音，有些离得很远，有些离得很近。

        “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别的坏事！”听萧闻璟这语气,  阮灵萱警惕起来。

        车上嘭得一声，好像同时砸下了几块重石，整个车厢都被这压力弄得左右摇晃，随后几把带着锁链声且寒光闪闪的勾刃刺穿车上方的棚，以及四周的车。

        谨言已经不敢多待一刻，夺门而出，可就在他掀开车帘的瞬间，一支羽箭过他的面颊，夺得一声扎在了车后上。

        阮灵萱把屁挪到窗口，挡住他的视线，还拉着他要问个明白，“莫非你把我最喜欢的鞍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