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萱把碗放下,不服气
:“不过你也不能总一张嘴就说我喜欢你,我都没有这个意思,你诬赖我!”
等到一瓶酒喝完, 她两眼一闭,从他胳膊下的空
了下去,径自往后倒到罗汉床上去。
谨言捂住嘴,灰溜溜出去。
萧闻璟打量她的睡姿, 还像是儿时耍赖躲避功课一般, 忍不住笑
:“你也不是小孩子,睡在我这儿可不安全。”
闻璟觉得怪异, 垂下眼睛看她,才发现阮灵萱不是没动, 只是动静小, 她默默举着个酒瓶子, 在往嘴里送酒, 察觉到他的视线后,那大大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尴尬,可嘴却没有停下,干脆大起胆子咕咚咕咚咽下酒。
手里的酒瓶子一丢, 要不是萧闻璟缩脚快, 都要砸到他脚尖上了。
“什么话呀?”阮灵萱自己把醒酒汤端过来喝,
着太阳
装傻充愣,“我
好疼,一定是酒后遗症。”
阮灵萱的脸从碗后慢慢抬了起来,看着萧闻璟认真的脸,知
他这个人是肯定说到
到。
萧闻璟倒是避嫌,人站在两步之外,也没有和睡倒的阮灵萱坐在一块,也没有什么逾矩之举。
对于萧闻璟的话, 阮灵萱充耳不闻,闭眼不起。
“殿下,醒酒汤好了,让阮姑娘趁热喝吧!”
萧闻璟又
:“还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你不知
该如何作答,所以才借酒装醉,想要逃过这一次?”
萧闻璟把地上的酒瓶捡起来,晃了一晃, 里面还剩下一些,“这酒淳烈, 大汉都能醉倒,你莫不是为了逃避刚刚那句话,想要以此掩饰?”
“我知
。”萧闻璟笑了笑,用书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因为这里空的。”
这就醉了?
“你冲到我帐子里,把我的酒喝光,还占着我的榻睡了一觉,我非但没有把你扔出去,还为你煮醒酒汤,你说说看,我哪里欺负你了?”
被内涵了一句
脑空空,阮灵萱又气得张牙舞爪。
她到底是有多放心,才敢就这样躺在他帐子里的榻上。
萧闻璟暼了他一眼。
“你去让人熬一碗醒酒汤来,多加点蜂蜜。”
阮灵萱一个激灵坐起来,哭得满脸泪痕小脸看起来很是狼狈,再加上酒意上
,整张脸都红通通的,像是小儿乱涂了胭脂。
谨言掀帘子进来,看见阮灵萱居然倒在榻上吓得嘴里的饼都快掉了。
她猛灌完最后一口醒酒汤,清了清嗓子,“不用了,我、我刚刚突然又想起来了。”
“以前没有想不打紧,你从现在开始想吧。”萧闻璟又正经
:“我有时间,等你想明白。”
醒酒汤不多会熬好。
谨言进来放下醒酒汤,看阮灵萱还侧躺在榻上,只不过
上还搭上了一条小被子,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
他难不成还能等一辈子。
那样让人难为情的话,她怎么还能再听第三遍。
阮灵萱的嚣张气就被他这一笑弄得半途夭折了,举起来的手既尴尬又无措。
“我醉了,要回去。”说着就想推开萧闻璟出去,可是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直接大字趴下去。
萧闻璟及时握住她一只胳膊,把她提了起来,让她坐回到罗汉榻上,又冲外面唤一声:“谨言。”
他这个慷慨又大方的样子,让阮灵萱起了反骨,“若我就是想不明白呢?”
萧闻璟却眼睛一弯,温和地笑了起来。
“好,那就是我喜欢你,想要你嫁给我。”萧闻璟不等阮灵萱反应过来找帐子门逃跑,继续
:“绵绵,你看不出来我对你好,并非我们青梅竹
长大,更不是因为上一世的原因,而是我一直在图谋你这个人,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思。”
谨言看见阮灵萱没有动,奇怪
:“六姑娘这是在装睡?”
萧闻璟用书敲了敲罗汉榻,“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她看也没看萧闻璟。
其实这酒温在炉火上已经有一段时间,酒气都挥发过半,就是一瓶喝下去也出不了大事。
“萧闻璟!”
萧闻璟等谨言出去,就用瓷勺搅动汤药,看了眼还在榻上装睡的阮灵萱
:“你若是醉醺醺回去,丹阳郡主问起来,如何交代?”
“你欺负人。”
他脸色如玉温
,眉眼
致,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俊之色,那模样是越来越像他当上太子后的模样。
阮灵萱最怕的还是丹阳郡主,
上两眼一睁,一
脑爬了起来。
萧闻璟条理分明,有理有据,阮灵萱一条也辩驳不得。
阮灵萱目瞪口呆,“……我没有想过这些。”
“哦。”谨言捞住掉下来的饼,猛点
,
上出去着人准备。
“想起来就好。”
萧闻璟低笑了一声,把书收了来
:“不记得了也无妨,我还记得,可以给你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