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萱满脸迷糊，萧闻璟抿了抿，继续：“直到我看见你脸上的伤痕，和我梦里看见的一样……”

        毕竟,  就算是最糟糕的事情,  那也是不可更改,  也不会影响他们的上一世。

        萧闻璟让两人退到巷子外，把阮灵萱扶了下来，“今天白天的事情，我思来想去，还想和你解释一下。”

        蜡烛在灯笼里摇曳，映着两人的脸孔，明暗交替变化。

        阮灵萱乌黑的瞳仁被闪光照亮，又重归于昏暗。

        可阮灵萱刚爬上院墙，还没往下，就被巷子里的几人注意到了。

        她打算去找萧闻璟问个清楚。

        一闪电再次劈开夜幕。

        所以这些事情与其埋藏在他一人心中,  却让阮灵萱担忧难解，他倒不如讲个明白。

        萧闻璟认错认得太快，让阮灵萱的气都没能支撑片刻，撅着嘴：“好吧，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没有经历的？”

        “算了，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阮灵萱摇摇，重新看着萧闻璟：“那你呢，你是看见了什么？”

        “绵绵？”

        他已经想清楚了，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这一世,  是不一样的。

        “上一世，我们大婚之后，发生的事。”

        “是，那时候你清醒的比我要快，我却很长时间都不能动弹，那时我脑子里好像得满满当当，有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

        “此后我还时常梦，梦见我们成婚后一些事，起初我以为只是……一些臆想。”

        阮灵萱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没稳住从墙掉下去，等七手八脚扒稳了，她才往下仔细一看。

        “可北虏的军力并不如情报来的那般薄弱，所以攻势很猛烈,  我军被错误情报误导于下风，伤亡惨重……”萧闻璟话音一顿，回想起梦里的那个画面,  就觉得心口被揪紧，不上气。

        “萧闻璟……你怎么在这里？”虽然她打算去找萧闻璟，可还是很惊讶忽然就在自己家巷子里看见他。

        萧闻璟抬手轻了一下额心的翡翠石，“你还记得我们刚刚重生时的事情么？“

        巷子里的人是萧闻璟和谨言慎行三个。

        萧闻璟笑了一下，又无奈摇，“我就知若是不和你解释清楚，你肯定要胡思乱想许久。”

        天边忽然乍亮，闷雷在云层里面动，春末夏初，天气总是变幻莫测。

        萧闻璟点：“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我梦见的是上一世我们没有经历的那一分？”

        “大周与北虏开战,  朝中混乱，父皇内忧外患，因为轻敌，命我亲征,  你我婚后感情很好，非要随我一去，可那时候的我不好,  长途跋涉中病倒数次,  你为了不让我险境,  趁我病重带走了虎符,  说服了副将随你前往了前线。”

        “你今天都那样和我说话了，还不让人胡思乱想了？”说到这个，阮灵萱又来气了。

        “说起来，我也曾经梦到过一点……我起床，你从外面进来，说要陪我一起去给沈贵妃请安……”

        阮灵萱捋了捋发，“……正好，我本来也是想过去问你的。”

        “是我不对。”

披好披风，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在心里对云片说了一声抱歉，就利落地翻出窗去。

        萧闻璟手指蜷缩在侧,  眼睛却没有离开阮灵萱的脸。

        “你是指我们掉进水里？”

        阮灵萱微微张了口，吃惊不已。

        阮灵萱摸上自己左脸颊，背后一凉，“什么？你是指在梦里看见我脸上也有这伤？”

        第55章  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