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可是粽子是祖父教给她的，过去年幼时她也过酒楼节庆掌勺，无论从什么方向看，她都不该输的。

        杜景然不自觉回想起简清方才说的话，简清想要菜，而她想什么呢？明明口中吃着粽子，卞师傅的酒酿圆子的味，却又泛在了口中。祖父端出来一碗碗只有细节差异的炒饭时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在记忆里清晰起来。

        白果着粽叶，几乎不敢看状况难堪的两个木桶里粽子余量，咬牙小声，“小姐，定是他们耍了手段！”

        “不。”杜景然轻斥一声，了嘴角，而后反应过来这动作有多么不雅，用帕子掩饰地按了按。她抬眼看向简清，少女眼中只有平和。

        简清看到了杜景然眼神的变化，温和，“你输了。”

        白果脚，“你胡说什么！”

        “白果！”杜景然神色黯然，沉声阻止婢女，点了点，“我输了，你随我一同回凤溪取招牌吧。”

        简清注意到说到返程时，她脸上出的一点奇怪的犹豫不安，虽然觉得此时杜景然不会再有什么花招，但保险起见，还是出言拒绝，“明日龙舟赛，我才到达州，还是过两日再回凤溪取招牌，也正好为杜小姐送别。”

        一直气场有些低沉的楚斐一锤定音，“简清胜，迎仙楼退出剑南府，归还简家牌匾。笔墨在陈记已经备下，杜氏尽快写清书信文书交来。”

        杜景然抿着，倒没再反驳，完完整整写下了前因后果和归还日期，交给简清时，眼神尤为认真，郑重其事，“记得来拿。”她边的白果不住望过来，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杜家在达州也有置产，杜景然乘着车回去，让白果收拾东西，竟是今日就走的模样，白果一时惊愣，“小姐？”

        符桂之转过回廊，中年人面沉如水，“你要走？”

        杜景然咬着，“我不要了，我不要他了。我要回关中去。”

        “回去？”符桂之轻嘲一声，“箭在弦上，这时候说，是不是有点晚了？”

        杜景然眼神一厉，“来人啊！把他给本小姐捆起来！”

        本该应声而出的黑衣侍卫们虽显了形，却都停在原地。超出掌控的事态发展让杜景然莫名感到背脊发冷，但撑足了气势，漠然，“还不动手？”

        还是没有人动。

        白果挡在她前，色厉内荏地大声，“你们干什么？回去看王爷不把你们的都砍了！”

        一晃眼，杜景然就看到符桂之温文尔雅的笑脸近在眼前，“小小姐，这可由不得你。”

        杜景然颈后一痛，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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