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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干嘛要说对不起呢？”许穆玖扶许一零站起来，转过观察电饭锅里的情况，“这不是好的嘛。”

        母亲从来不让他们碰厨房里的炊，说是怕他们把东西弄坏了，又告诉他们只学习就好不要心其他事。

        在许穆玖眼里，许一零缩成一团的样子好像比家里的电饭锅也没大多少，糕这么复杂的事她都能完成，的确很值得夸赞。

        许穆玖手忙脚乱地拭去许一零脸颊边不停落的泪珠，揪心地安：“糕好的，谢谢你……”

        “……真的？糕没有问题吗？”许一零迫切问。

        “有。”

        “啊？”

        “是、是有点少。”

        许穆玖连忙用手指按住许一零的眼角，生怕她又哭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堵着不让眼泪出来。

        “糕是送给我的吗？”

        “嗯......”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吃？”

        许一零突然想起什么，把许穆玖往厨房外推了推，“现在不能吃，你等等我。”

        许穆玖听话地跑去刷牙洗脸，坐在客厅等许一零。

        不一会儿，许一零端来一个盘子，盘子里的糕被撒上了巧克力和水果丁。

        “怎么样？”许一零担忧地盯着许穆玖，让她宽心的是，许穆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自然。

        “嗯，甜的。许一零……很厉害。”许穆玖本想着自己该好好夸许一零，可他想不出到底怎么夸比较好，只能干瘪瘪地说了句“厉害”。

        他在学校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让他们写自己的家人，他写过许一零。里面夸赞的词不少，但他并不想让许一零知自己这么形容她，因为他写着写着就觉得自己写的本不是她，而是呈现了一个在很多电视剧、童话故事里能找到的角色，许一零留给他的那些最深印象，说不出是优点还是缺点，也无法用华丽凝练的四字词语概括，也许是因为自己水平不够，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这么写。

        其实他有很多其他话想说，他也不知从哪说起。

        如果可以，他希望每年都能这么开心。

        许穆玖向许一零递去一块糕，许一零接过，如愿地笑了，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晚饭后，大家围着放有大糕的圆桌。

        糕是穆丽菁在糕店买的，选了水果最多的一款。她本来就打算买，可她一早起床就看见儿子在啃一块奇奇怪怪的饼，她叫他不要乱吃东西，他却和女儿一起跟她强调那是自己的糕。

        孩子一定是想吃糕想疯了，才会糟蹋厨房出个这样的“糕”。

        于是穆丽菁就比计划时间早去订了糕。但当糕拿回来时，许穆玖虽然惊喜，但反应没有穆丽菁想象中那么强烈。

        油和诱人水果点缀的糕，上面插了整整十燃烧的蜡烛。

        房间的灯被全关掉，大人们用低沉浑厚的嗓音唱生日歌。

        “大玖，快许愿让自己以后很有钱。”小姨积极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