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真的？”

        “真的。”

        半晌，许一零闷闷地说，“你以前不是没骗过我。”

        “说什么呢，我可听见了，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俩到底谁骗谁更多啊。别说得好像我完全不值得相信的样子。”许穆玖不满地反驳。

        “我……！”许一零正准备开口，了鼻子，最后还是说，“行，我的错……”

        “唉，好了好了，不扯这个了。我换个说法吧，我不是放弃了考研，而是我想选择工作。我想有自己的空间，我想自己有经济能力支持我我喜欢的事。”许穆玖将视线从楼底转向远的大楼，郑重地说，“我不会后悔，你相信我吧。”

        “嗯，”许一零点了点，“如果是你自己愿意的话，就好。”

        她这才想起，一开始是她要去劝许穆玖的。

        “啊，说起来，”许穆玖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我本来还有个事要跟你说的，结果你刚刚那个态度把我吓到了。”

        “什么事啊？”

        “还不是因为找工作嘛，本来我还担心呢，我说我不考研了，不学了，要去工作，我要挣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俗气、很不上进、自甘堕落啊之类的。”许穆玖掰着手指、半点不停顿地数落着他一开始担心的许一零会对他的评价，脱口而出后他又隐隐重新开始担心起来，“我就是想说，那个，毕竟现在本科生人数不少嘛，而且我上的也不是名牌大学，如果我上学就止步于此了，会不会看起来没什么文化、这个样子……”

        “啊？”许一零错愕地答，“不会啊。”

        “是吗？”许穆玖放下心来，但还是故作质疑，“我记得你刚才说的，说得好像不考研就像放弃自我了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我是说如果你想要……”许一零脑袋还懵懵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许穆玖忍着笑意，一口咬定：

        “你明明就有。”

        许一零正苦恼着怎么解释，反应过来之后，她终于松了口气，一时哭笑不得，只忿忿地“切”了一句。

        “说真的，其实我自己觉得吧，单纯地想去工作赚钱的心愿比自我感动的学习给我的压迫小多了，可我之前担心，我不去考研会被你们觉得我没有上进心、目光短浅。”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许穆玖倾诉，“你说你怕我后悔，怕我不能成为我自己满意的样子，可我也怕你后悔，我怕有一天你觉得我不是你会去喜欢的人的样子。”

        许一零静静地听完许穆玖所说的，心里酸酸的，她回复：“我记得你说过在我面前不用活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以为你知我喜欢的千真万确就是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