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肮脏、隐蔽、除了几只老鼠从一个街窜到另一个街，再没有其他生

        “教我。”

        “她还会听你的？”

        “贿赂了师弟让他帮我一下。”白津遥笑了笑，“我有事找你。”

        “你会抽烟吗？”

        周鹤立正低着调音，巨大的阴影突然遮住他的视线，见是陆镯，他蹙眉：“干什么？”

        周鹤立手一顿，他抿了抿，放下吉他，略过陆镯时警告：“你最好有事。”

        钟意依旧径直走到吧台，上次的调酒师见了她略有诧异，“好久没见到你，以为你不来了。”

        “没有。”

        “什么事？”

        “陆镯，玉镯的镯。”

        “有话直说。”

        进来后他把包放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周鹤立笑了下，没再发表意见。

        吃完饭周鹤立把垃圾都收拾好就走了，下楼的时候刚好在门口看到白津遥。

        偶然吗？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不，这是必然，是命定的缘分。

        陆镯在前面领路，周鹤立跟在后面，两人通过酒吧的后门拐到一条僻静的小巷。

        “那你觉得……”等周鹤立从洗手间出来，钟意指了指，“你打得过他吗？”

        监督完工作室装修回到家，钟意高跟鞋一踢直接小跑着扑到沙发上，侧过划开锁屏，鬼使神差点开了周鹤立的对话框。

        “什么？”

        陆镯笑停滞了下，转而又神色如常，“至少我没有担心过走夜路。”

        “我还以为你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

        “我记不错。”

        钟意笑了，从包里掏出三张红钞，“那麻烦你出于利益层面，接受我的请求。”

        陆镯接过纸钞，放到鼻子边深一口，陶醉地笑：“金钱可比德好闻多了。”

        这小子把她删了！

        周鹤立……

        “跟我去个地方。”

        夜晚，华灯初上，钟意凭记忆再次来到“伊甸园”。

        “那也确实，不过我比较自负，一般喜欢把功劳揽到自己上。”

        “我以为你会夸我一句好看，让你印象深刻。”

        酒吧安静，人进人出时开门关门的声音格外明显。

        他觉得白津遥是故意在那等他，因为现在他理应在看诊，腾不出时间。

        周鹤立看他，“你是来撮合我们的吗？那你可以放弃了。”

        烟雾逐渐消散，钟意眯起眼睛，心脏突然猛烈动。

        “没法直说。”

        “这不是个好习惯，钟小姐。”

        “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和钟意还有联系吗？”

        “可以这么说。”

        犹豫了下，她点进朋友圈，神志却在这一刻猛然清醒，腾地坐起来。

        “会。”

        “我下半年必须出国，就算我们现在在一起，你觉得三四个月的感情能撑过三年的异地吗？”

        钟意深一口气，点了接通。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陆镯放下拭的玻璃杯，双臂支撑在木桌上，“今天要喝点什么？”

        见他这么果断，白津遥反倒一愣，转而又觉得好笑，他本来还想暗地里提醒一番，没想到人家压没意思，倒也省了他的事了。

        “最近有点忙。”钟意坐上高脚凳，“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你出于德层面拒绝我？”

和她聊聊。”

        “你遇到周鹤立了？”

        白津遥倒没有这个想法，但看周鹤立这么肯定的语气，问：“为什么？”

        “……”

        钟意笑了笑，“钟意，时钟的钟，意境的意。”

        上次嘈杂的乐声与人声震耳聋，今天反而有些冷清。

        一腔怨气还没散尽，一通电话又打进来。

        没多久，钟意眼前烟雾缭绕，苦味弥漫在口腔，酒吧里放着富士山下，她听陈奕迅的歌总是有点沮丧。

        “他要出国吗……”

        “白津遥？”

        “白医生，不工作吗？”

        钟意心里的死灰重又复燃，她一边凝视着周鹤立远去的背影，一边问了声，“陆老板，会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