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去追吗?”
“
谢?”
后来许惠贤说了什么,钟意完全听不进,耳鸣震震,脑中只有一个数字在徘徊。
“我前夫来找过我,希望我不要送周鹤立出国,说真的,将死之人的托付总容易让人动恻隐之心,这也让我很苦恼。”说着许惠贤笑了一声,“不过多谢你,
得我儿子不得不走。”
极端、偏执,像他这样的人,即使没有裴屿川,他们也不该在一起。
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钟意,有人找你。”
“钟意,其实我今天
高兴的,至少,办离婚的时候,你不会把我认成别人。”
“决定好了?”
“下次见面,或许就是三年后了。”
“如果,如果我说,我后来真的爱上你了,你信吗?”
机场熙熙攘攘,钟意只能在人群中呼喊周鹤立的名字。
到两人手上时,周鹤立才淡淡说一声,“保重。”
“他出国了。”
“周鹤立……我求求你,不要走。”
是许惠贤。
但一连七天,周鹤立都没有来。
下午三点……
而那位调酒师,现任陆氏集团实际掌控者,也没了
影。
陌生的人在她眼前一一走过,就是没有那
熟悉的
影。
夜晚,在准备离职手续的白津遥收到了钟意的消息。
钟意放下酒杯,跌跌撞撞回了家。
“周鹤立。”钟意叫他,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追了,他没有回
。”
“走什么……”
“但她不会孤单。”
在出租车上,钟意几乎要和司机因为速度问题打起来了,她总是嫌太慢,然而再快就要进派出所了。
“我……”
那人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安检口走。
“别急小姑娘,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
谢的。”
“周鹤立!”
明明只走了一个人,却好像空了一座城。
办完离婚后的一周,钟意都在伊甸园饮酒度日,她盼着能够遇到周鹤立,虽然不知
说什么,但她就是想再见一面。
她大约真的失了智,什么都顾不上了。
当她在忙碌时,同事把她的电话递给她。
周鹤立闻言停下脚步,偏
看她。
他不再多说,转
离开了。
陆镯笑着摇摇
,拿过吧台上饮了一半的酒,把剩余的酒倒进冰桶,如从前一般
拭起杯子,“她这么对你,你还放不下?”
“嗯。”
人影走出角落,猩红的灯光洒在他
上,周鹤立的眼睛深不见底,明明容貌依旧,却和从前天真烂漫的少年一点也搭不上边。
“我会试着放下。”
“……钟意,开始新生活吧。”
“你不知
吗?看来他是真不想见到你。他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按照原计划,去巴黎读书。”
“谢了。”
“嗯哼?怎么说?”
等她走后,陆镯从后门进来,对着角落的影子说
:“派人帮你跟着了,会活着回去的。”
沉默了片刻,周鹤立笑
:“你怎么证明?”
白津遥说得对,她确实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陆镯点
,把杯子放好,又想到一件事,“话说,如果她真的忍得住,你那时会杀了她吗?”
突然间,她看到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前面的人慢慢往前,他也下来拖着行李箱跟上。
这是六月的最后一天,盛夏来临,骄阳热烈,钟意的世界却再也透不进光了。
钟意放下手里的材料,接过手机,看到名字时手一顿。
周鹤立沉默片刻,
:“会。”
她多怕他听不到,就这么错过了。
“许女士,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吗?”她顿了顿,“我虽然没能帮你要到和陆氏的合作,但也和周鹤立离了婚,对你,也算互不亏欠吧?”
七月中旬,钟意慢慢有了人样,毕竟工作室的活不能不干。
现在是一点四十,从西城区到机场大约四十分钟,应该……应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