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立低下，良久不再作声。

        然而不他妹妹如何纠缠，许自清始终置若罔闻。

        “嗯，我又结婚了。”周鹤立抬笑，“许医生会因为我二婚把我拉进黑名单吗？”

        许自清笑了，抱起白菜，带它去洗澡，“我公私分明。”

        屏幕上的界面周鹤立再熟悉不过了。

        周鹤立回到家前还去超市买了面条、汤圆、绿豆，以免餐餐大鱼大肉钟意吃腻了，结果一番折腾下来，回家已经很晚了。

        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的观念是，对待工作始终如一，对待感情至死不渝。但他在医生和明星间左右摇摆，甚至连婚姻也是闪婚闪离，对谁都不负责。”

        许自清顿了顿，看向周鹤立，“还是同一个？”

        “我可不信这十五年你没有一天感到厌倦。”

        “但我还记得你父亲在我最迷茫时对我说的话，他说，再热爱的事情都会有疲惫的一天，累了就歇一歇，没有关系，热爱之所以是热爱，就是你会无数次放下，也会无数次拿起来。”

        许自清默默好检查，填好信息，把表递给周鹤立，“健康的，你也养过狗，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周鹤立，把这一生都画完吧。”

        是他搁置了三年的微博。

        或许是和人接久了，白菜没那么怕生，还会主动蹭蹭周鹤立的手。

        “我太太，她想养。”

        “总有一天，你会紧握它不放的。”

        那是他的卧室。

        “是你们没有毅力。”

        洗澡另有店员完成，许自清和周鹤立就在等待区叙旧。

        钟意合上画册，走到床边，把ipad解锁，递给周鹤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在巴黎认识的？”

        正当周鹤立犹豫该怎么解释时，白菜蹦哒着到周鹤立怀里。

        走之前，许自清的妹妹还在缠着他。

        当他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白菜汪汪叫了两声，寻着光的方向跑去。

        洗完澡都顺了很多，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怯生生的，会笑着起来朝周鹤立拜拜。

        “哥！白津遥月底就要来梁市了，你就帮我要一张签名吧！哥！”

        周鹤立点。

        他顺了顺白菜的，看它的口腔，又说：“我不喜欢他对待事业和婚姻的态度。”

        一进门，他就看到钟意站在落地窗前，她听到动静后回转，手里还捧了一本画册。

        “嗯？”

        半晌无话，许自清不理解地问：“既然兜兜转转还是她，那你为什么要离婚？”

“和他有过节？”

        周鹤立放下袋子，紧随其后。

        关于离婚的原因，只有陆镯知，因为只有他喜欢追究底，其他人没问，周鹤立也没细说。

        周鹤立似乎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我爸说的？”

        许自清见状微笑：“好的，我又多了个固定客。”

        许自清闻言思索片刻，看向周鹤立，“有，我们不是机，同样的事久了，都会累。”

        “不是，在梁市。”

        许自清看周鹤立满是笑意的样子，突然有种回到刚认识他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想养物了吗？什么让你回心转意的？”

        “你太太？”

        “嗯。”

        “嗯，其实坚持这种心灵鸡汤谁都会说，我信了是因为，他用青春和生命证明了他的话。”

        许自清说得认真，周鹤立却笑了，“我都不信永远了，你怎么还那么天真？”

        许自清瞥了他一眼，“谁像你，高中天天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