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幼稚至此?
容止情正为眼前的公务发愁,眉
都紧皱了起来,听到她的话,抬眼望来,神情忽就变得轻佻。
“伶儿可是害羞?本王这些日可是安分守己极了,同
一屋也分毫便宜未占过,连睡觉都是打的地铺,一点都不敢逾矩。”
说着,他还撑着脑袋,眼巴巴地望向她,仿佛想让自己说得更加可信。
“伶儿”这个名字,让虞怡更加无奈,自也是对方的杰作。
“这难
不是王爷应守的本分吗?”她一针见血。
容止情一梗,暗
她的无情。
与你同
一屋,这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如本王这般安守本分。
虞怡却已经低下
,继续看起书来,他的目光却迟迟没有从她
上离开。
“王爷一直盯着我作甚,可是公务办完了?”
虞怡面色平静,手上不缓不慢地将书翻了一页。
本意是让他办完了就赶紧出去,好留她一人在屋里待着清净。
谁想对方好似听不懂她的意思一般,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她,勾
一笑:“本王就是突然想起,伶儿服药的时辰到了。”
见虞怡皱着眉,以及她眼中明晃晃的拒绝后,容止情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明明是那般杀人于无形的女子,却偏偏在服药这件事上避之不及,像个孩童,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见到她与众不同的一面。
熟悉的药碗被下人端了上来,虞怡赴死般深
一气,随即认命地拿起小勺一点点将药服尽,动作很快却不显匆忙。
容止情在一旁默默看着,瞧见她痛苦的表情,一下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很快,他脸上的神色逐渐转为平静。
若是他,每日得靠这碗药才能维持
命,怕是比直接死了还要难受。
可她却并无寻死之意,容止情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女人。
他笑
:“本以为伶儿不是那惜命之人,所以才敢为了自由贸然断药,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如此。”
虞怡听得这话,拭嘴的动作一顿,垂眸沉思起什么来。
为了自由而不惜命……
可皇贵妃并非真正的她,她又有什么命可惜呢?
她不愿死,也不是为了自由,她从未自由过,也从未向往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