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行安，“旁边还有一个郎君，说阆都有许多人喜欢瞧你，我当时看一眼，便猜到了。”

        郁行安握住她的手：“急着来看你。”

        郁行安微笑，两人路过一庭院时，苏绾绾“呀”了一声：“这牡丹竟已开了。”

        他的气息干净又幽邃，像春日的雨，将她整个人笼住。苏绾绾气息微乱，推开他，在他怀中尽力坐好。

        “高的是我们，矮的是幽娘，虽说她不在此。”苏绾绾的语气有小小的得意，“新岁大吉。”

        苏绾绾已经有些困了，强撑着没打哈欠，问：“你为我准备的礼物是何物呀？”

        “还会再遇见的。”郁行安转看她。

        “之后呢？”苏绾绾问。她不知郁行安曾站在画楼看她。

        郁行安问：“方才在写什么？”

        “怎会？”苏绾绾，“你赠我之物，我从未有不喜欢的。”

        苏绾绾讶然：“是吗？”

        苏绾绾忍不住笑，才想起自己因为有一次和他深吻，被人瞧见，便要求独时不许人进来，女也不行。

        “好，不猜。”他说。

        苏绾绾犹犹豫豫地引他去，郁行安跟着她，走了几步，牵住她的手。

        郁行安：“我也有礼物……于此刻赠你。”

        走近了才发现，他方才沐了发，乌发柔地耷拉，瞳孔漆黑，视线停在她上。

        “扶枝。”他嗓音很轻，像鸟翼拂过。

        他似乎总是看穿她的喜好，及时备上她喜爱之物。

        他脖颈低下，和她贴着额。苏绾绾觉得他的双眸仿佛带着力，她偏开脑袋，下一瞬，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随后是脖颈。

        那些年，她是阆都最美的明珠，熠熠生辉，无数郎君远远凝望她，而他也如同那些郎君，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命中注定，避无可避。

        “还在。”郁行安，“我让他们等等便是。”

        “记得。”郁行安看她一眼，再看脚下的土地，“你说的话，我都还记得。”

        翌日便是岁日，苏绾绾和郁行安在江南开启崭新一年。她给郁幽写了信，封好，命人寄出。

        郁行安也低看了一眼，灯摇曳，那牡丹果然已经吐花骨朵儿。

        苏绾绾很快串起了事件的顺序，她：“倘若那日我没有提前和大姊一起回府，便不会再遇见你了吧。”

        今日是岁日，江南没有宵禁。人群纷纷因天狗食日而惊呼，转瞬又被天上的焰火攫取注意力。

        前方要穿过一条夹，灯恰好坏了。人要回去换，苏绾绾急着睡觉，便：“直接过去便好，前面便到了。”

        苏绾绾放了心，引他上一高楼。明月慢慢升起来，清风拂面，人摆上席面。

        她唤来一个女，让女干他的发。之后女退下，四周寂静，郁行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和她进行一个绵长的吻。

        何况已经过了岁日。

        “江南更些，花发得比阆都更早。”郁行安，“初见你那日，越国公府便是满园的牡丹。”

        “之后我转走了。因为那郎君想带我去别转转，我寻思转转也无妨，未曾想到，又遇见了你。”

        两人看完焰火，郁行安又牵着她坐上步辇，带她去看他准备的礼物。

        还会再遇见，再碰面，屡次三番，逐渐沦陷。

        苏绾绾摸了摸他的发：“怎不叫人绞干？”

        “你还记得吗？”苏绾绾，“我从前说过，世界是一个球。”

        “没写什么。”苏绾绾。她仰看见郁行安的眼睛，心里一，立刻补充一句：“不许猜！”

        两人对望，苏绾绾：“我有礼物要于此刻赠你。”

        “为你写的一组词，我让人编排成曲。”郁行安，“没你准备的好看。”

        郁行安的瞳孔倒映着璀璨焰火，握住她的手，嗓音温柔：“新岁大吉。”

        没想到郁行安也寻了过来。

        焰火起初只有一朵，随后越来越多，曼妙地在苍穹中展开，如一幅画卷，画卷中心，是两高一矮三个小人儿。

        苏绾绾转开脸，忍不住笑。她和他聊了一会儿，午夜时分，她牵住他的手，携他来到阑干边。

        “你的礼物……过了此刻还在吗？”苏绾绾问。

        苏绾绾也记得那一天，她出微笑，却听见他：“那日我在画楼看见你，觉得满园牡丹，竟不及你万一。”

        “咻”的一声，焰火骤然升起。与此同时，天狗开始食月，天幕一点一点暗下来。

        苏绾绾出踌躇神色，郁行安顿了顿，温和：“先去瞧你的吧。”

        郁行安垂目看着她，亲了亲她的脸，仿佛蜻蜓点水。

        暮色降临，她知郁行安应该接见完大臣，便打算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