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垂丧气：“在那个时代，虚拟游戏的仿真度已经接近百分之百，所以需要清明钟定时响起，提醒那些过分沉迷的玩家，他们正虚拟世界。这是基础设定，我无法更改。”

        “苏小乖，作恶是要血债血偿的。知不知什么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凤宁微笑着，凑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告诉她，“被你害死的人，化厉鬼，在下面等着你呢……”

        天国垂着，很老实地解释：“我可以从物质世界抽取能量，用来创造我需要的实――从周围环境中汲取养分，这是模仿生物的习。”

        “铛――”

        苏小乖被禁言了,  她满脸惊惶，却无法发出声音为自己求情。

离感。

        “哦――”

        她涕泪横,  一脸委屈,  指着凤宁无声地大叫大嚷。

        高远的钟声再一次响起。

        “想起来了？”凤宁凑近，“霸凌弱小很有趣，是吧？待一个小女孩，尽情宣自己的恶意很爽，是吧？很有成就感？很能满足虚荣心？害死一个无辜的人，你愧疚过一秒钟吗――哦，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试图说服你，并不是在和你讲理。人和人才需要讲理，对畜生不需要，甚至连审判都不需要。”

        封无归挑眉,  轻轻一啧，瞥向苏小乖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令人看不懂的遗憾和同情。

        它瞬间领会他的意思，对着苏小乖抬了抬手。

        凤宁失笑：“嘿嘿！是哦！”

        凤宁偏，对上一双懒洋洋的眼睛。

        封无归淡淡瞥向天国。

        没有生命能够在墟中存活，污染不可逆转，成为大地永远的伤疤。

        穿越无边无际的墟海，封无归、凤宁、天国与棺中的苏小乖一起沉向地底深。

        苏小乖的眼神渐渐惊恐。

        就像在可怜一只即将掉进油锅的蚂蚁。

        见到凤宁,  苏小乖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  脸上神色复杂之极,  既仇恨又恐惧。

        在他前,  小男孩模样的天国系统脸色灰败，坐在地。

        “这么多垃圾！”凤宁感慨万分，“这么多！”

        凤宁缓缓点：“是哦,  冤有,  债有主,  我不杀你。”

        封无归披上了一件沉黑厚重的帝袍或者说战袍，显得骨坚，沉重。

        天国不断蚕食这个世界，制造无边无际的垃圾海――墟。

        苏小乖惊惶失措，拼命挥摆双手抗拒，嘴里无声大喊：‘不――不――不！’

        它边上还有另一个人,  苏小乖。

        曾经的高山大海，全都变成了墟。

        事实的真相，实在是叫人骨悚然，浑发寒啊。

        一只熟悉的手握住她的肩膀，然后顺势勾住了她的脖子。

        苏小乖表情茫然。

        凤宁偏，指了指天空，眼神示意：解释。

        凤宁这下彻底明白了。

        他斜斜抬剑。

        封无归笑着补充：“被抽掉能量的物质会变成垃圾。”

        他半压半勾着她，扬了扬弧线漂亮的下巴：“该去拯救世界了，朋友。”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重名的人千千万万。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毁灭本。

        凤宁微笑：“你是想说,  论迹不论心，不你心里怎么想的,  事实上我的家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所以我没有资格惩罚你。”

        介于虚实之间的无归之境瞬间破碎。

        苏小乖一怔,  眸中泪，冲着上方的封无归疯狂点。

        “忘了是吧？我就知。”凤宁角带笑，目光冰冷，“那，狐狸呢？野鸡呢？猪呢？”

        凤宁了然：“墟就是它制造的垃圾堆！”

        凤宁好奇地上前拍了拍这只充满了科技感的“棺材”，回望向封无归：“哇，它这个化虚为实好厉害！”

        苏小乖瞳仁震颤，恐惧地望着她。

        只见一只透明的容凭空生成，将苏小乖封入其中，她大睁着双眼，立刻陷入深度昏迷状态。

        凤宁盯住苏小乖，问了一个与眼下状况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问题：“你还记得杨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