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璋甚至开始培养季翰默，他收季翰默为干儿子，把名下的事业交给他，想以此来给灰霁制造危机感。

        颓不脚步踉跄，也不待自己，任由灰霁把他抱到沙发上。

        直到按摩结束，他这才拿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给灰霁看：“季璋的电话。”

        在季璋的观念里，明面上有妻子，私底下养情妇真的太正常了。

        季璋不明白灰霁的选择。

        “我承认你是我的儿子，但继承家族需要付出代价。”季明入狱那天，季璋就找到了他，高高在上地宣布，“你若要想拿继承权，就必须听从我安排和人结婚。至于那个颓不，我也不干涉你们，你喜欢就收回家随便玩，不喜欢就直接甩了。”

        颓不：“可我已经答应他了。”

        灰霁愣了一下，双手抱住颓不，缓缓收紧：“抱歉，是我牵连你了。”

        颓不：“……”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灰霁渐渐沉下了脸：“季璋曾暗示过要给我继承权，前提是我听从他的安排，和对家族有利的人结婚。”

        “你若不，”季璋垂眸看他，表情带着初次见面时的疏离，“那我会重新评估，你是否有继承者的价值。”

        “怎么了？”灰霁在他旁边坐下，温热的大掌轻轻着他后腰，“不舒服？”

        灰霁拿过手机，满脸严肃：“我替你拒绝。”

        可惜灰霁早已经转离开，没再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颓不：“……”

        “没胃口，”颓不哑着嗓子说，“被你气饱了。”

，他甚至特意洗了手，还解开了围裙才过来。

        颓不抬眸他：“为什么这么说？”

        颓不非常享受灰霁的服侍，像只被挠下巴的猫咪一样，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没过多久，他手机响了。一分钟后，颓不挂断电话，表情有些古怪。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颓不拧了一下。这下灰霁不敢再放肆，终于安分了下来。

        更加一言难尽了。

        “不必，”颓不摇，“他说事情与你有关，我想去听听。”

        那次谈话不欢而散。

        昨天颓不就在喊腰疼，他当时虽然听到了，但非常恶劣地没有停下，反而还……咳……

        前面的威胁灰霁还没有放在眼里，直到季璋提到了颓不。

        灰霁在一旁傻笑，颓不躺在沙发上，理这两天堆积起来的工作。

        “饱了？”灰霁有些担心，“要不要再吃点儿？”

        无论如何，季璋都想不通，明明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他甚至不干涉灰霁和颓不，可灰霁为何还会拒绝？

        回忆起颓不之前的反应，灰霁忍不住有些心，又有些愧疚，手中动作表现得越发温柔。

        灰霁没有说话。

        季璋以为灰霁会回心转意，会为了庞大的家业回来求他，却不曾想灰霁铁了心要和他闹脾气。

        “季霁！”季璋风度尽失，暴怒出声。

        “不劳你评估，”灰霁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不想所谓的继承人。”

        原话比他转述给颓不的，要难听一万倍。

        “哦对了，”灰霁挑眉，又补充，“顺便提醒你一点，我也不想被人叫老二。”

        很快，灰霁送上了他亲手的食物。颓不垂眸看了一眼，加工的时令食材，清淡养胃，卖相颇佳。

        “被我喂饱了。”灰霁几乎是同时开口，还自动曲解了他话的义。

        就像是当初他不理解灰兰，为何在听说他订婚后就会离开。

        不过感倒是好。

        “再喝点儿汤，”灰霁又说，“毕竟你昨晚了那么多水……嗷！”

        灰霁瞳孔皱缩，冷嗤一声：“我若不听呢？”

        可惜他被折腾了两天，绵神不佳，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季璋万万没想到，灰霁竟然会当面拒绝他。当即沉下了脸：“季霁，你不要不识好歹。”

        实际上，季璋说的远不止如此。

        “权势令人膨胀，”颓不评价，“自从季明入狱后，季璋就掌握了季家大分权利，出这样的威胁并不意外。”

        却不料灰霁依旧不为所动。

        “季璋？”灰霁霎时沉下了脸，神情冷峻起来，“不用理他，现在季家乱得不行，他找你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