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了，抱抱他吧。”乔薇尼把婴儿到昂热怀里。

        “不是神么？”

人类婴儿别无二致。”

        “大清早就这么卖力，看得我都想给你加薪了。”背后传来一个笑的声音。

        昂热想了想，终于妥协了“好吧。但是你们要保证，学院需要你们的时候必须回来。无论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孩子。”

        “也许我们本就不了解龙类。”乔薇尼看向上方的目光溢满慈爱，被举高高的婴儿正兴奋地咿咿呀呀，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也许龙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孩子。”

        “本来正准备去办公室，发现这里被清场了，就进来看看。”昂热拉了把椅子坐下，“怎么样，路明非最近状态还好吧？”

        “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今天算是领教了。也不知这孩子将来像谁。”昂热双手将婴儿举过，“话说回来，我们伟大的祖先就是这种绵绵的东西么？总感觉脆弱得不可思议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一家三口还要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路麟城把瓶递给乔薇尼。

        “你不怕我用折刀把他劈成八？”昂热挑了挑眉，那个散发着香的小家伙正在他的手臂里拱来拱去，真是新鲜的感觉。

        “完全没有。”昂热盯着婴儿看了一会儿，“不过我猜测现在并不是他完整的状态。”

        “一言为定。”路麟城和昂热击掌为誓。

        “因为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孩子将来也能保持正常。”昂热认真地说。

        施耐德一怔“校长？”

        “将来再说将来的。我呆够了，要带我老婆孩子回家！”路麟城抱着肩膀看向昂热，“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藏在地底下，校董会的人迟早会发现这孩子的秘密。你手下执行的势力遍及五湖四海，回到中国你照样可以派人监视我们。”

        昂热微微一震，重新看向婴儿。四目相对之时，那个小生命好奇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出一个毫无防备的甜美笑容。一瞬间，天使降临凡尘。

        2008年8月，美国伊利诺州，卡尔学院中央控制室。

        “神也有刚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时候啊。”

        “杀戮意志呢？”

        “不会的，你既然放过他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乔薇尼嫣然一笑，情脉脉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人一旦突破下限，接下来的事便水到渠成了。”

        施耐德教授独自坐在大厅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严肃得如同黑猫警长。大屏幕上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地点是远在太平洋彼岸的一所中学，全校各个班级正在进行大扫除。高二某班的教室里，学生们拖地的拖地，玻璃的玻璃，忙得热火朝天，唯独一人在偷懒。那个男孩坐在靠门最后一排的书桌下，以一排排书桌为障眼法，兴致地玩着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