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恐怕有些困难，据中国分观察员们的报告，路明非似乎无法入人类社会。”施耐德在电脑上调出了一系列的表格，“这是他进入高中以来的考试成绩，每学期的学积分都保持在896～902之间。”

        由于昂热的铁腕作风，校董会至今都没能把手伸向黑王之卵，路明非的存在对他们来说还是个未解之谜。可一旦出了差错，引发的必将是世界级的灾难，单靠学院的力量本无法挽回。

        “多年后再次听到你的遭遇依旧让人不寒而栗。我也曾直面过龙王，我能会那种绝望。”昂热出同情的眼神，“你跟死神了一场贴面舞，而在那之后的三年，为了发掘冰海铜的遗迹，我们又失去了两个s级校友。跟你的学生们一样，他们如今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却无法放弃对格陵兰冰海的搜索。你们虽然未能捕获那条幼龙，但应该打断了它的孵化，这东西很可能至今都没有进入成年期，它势必会隐藏起来重新结茧。”

胎了。”

        “没错，校董会匆匆忙忙就制定了格陵兰计划，他们勒令我们尽快下潜确认目标，理由是不能坐等胚胎孵化。”施耐德幽幽地说，“但那枚胚胎还是孵化了！在跟下潜小组失去之后，我也下潜到了出事的水域。我在冰层里看见了它的影子，就是它杀死了我的学生们！”

        “于是你打伤了那个龙类，用一支普通的as水下突击步枪。”昂热摸着下巴，“真神奇，as那东西只能用来对付蛙人，连条大点的鲨鱼都打不死，怎么可能打伤龙类呢？”

        “不知，但我确实闻到了郁的血腥味，我可以肯定自己打伤了它。”施耐德的语气弥漫着彻骨的冰寒，“我没能成功捕获那只幼龙，它向我吐了一口气。寒带着龙血冲入我的呼，瞬间我的半张脸就坏死了，脑温度降到了零下，血也冻结了，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是把我的救了回来。我之所以能够生还完全是拜那条古龙的血所赐，它污染了我。龙血把我的弄得千疮百孔，一面强化我又一面摧毁着我，让我长年忍受着剧痛的折磨。”

        “绝对不能够让他知！”昂热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望着大屏幕上那个被值日班长拖走的男孩，严肃地蹙起眉“我认识一个超级混血种，他觉醒的时候让法国三个街区化成废墟，而路明非的血统远在那之上。我们必须时刻警惕他的言灵爆发，最好是能找到代替路麟城和乔薇尼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路明非。他这几年收到的家书都是执行模仿乔薇尼的笔迹伪造的，如果哪天他发现自己的父母不见了，会不会因此受到刺激，进而……失控？”施耐德小心翼翼地措辞。

        “优等生的范围，却不尖。”昂热挑了挑眉，作出了评价，“但这个波动范围太过确，难以想象不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