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  (h)

        叮。

        清脆的弹开打火机壳的声音。齐栩然从桌上的烟盒里捡出一根细烟，中指按在齿轮中往下一扭。

        一束火苗霎时出现。烟嘴凑近外围的火圈，微星的火光伴着被灼烧的草。

        齐栩然细细喷出一口浅薄的雾。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或是因为多年欲壑被钟北望填满了一些，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恶劣性子，让她看着钟北望略带水润的嘴唇，有种蹂躏的快感。齐栩然汇报得比先前准备的更为流畅。

        钟北望站在她面前，用手轻轻松了下领带。公式化地伸出手，“方案我很满意，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齐栩然回握。

        她看到钟北望身后的男助理对她悄悄竖了个大拇指，之前和齐栩然对接公司业务的便是他。他大抵觉得齐栩然，这个乙方公司代表第一面就给老板留了个好印象罢。

        钟北望跟着助理来到车库，他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我自己开车回去吧，不用送了。”      助理点了点头，帮钟北望关上车门后转身离开。

        他手指轻叩着皮质方向盘。

        “2401”

        齐栩然手机收到一条讯息。她去厕所间补了下口红，点两笔在嘴唇上，再拿手指铺开。不张扬的红，和她耳朵上约莫二十分的小钻石耳钉互相映衬。

        她叫了个车。

        甚至不用问具体地点。

        房间门口，齐栩然见到的是已经换上浴袍的钟北望。她推开门，高跟鞋跟在地铁上刻下几个深陷的小洞。

        “我先去洗澡。”      齐栩然打开衣柜挑出一件浴袍。

        钟北望没有回应。沐浴后的水珠散布在他胸口，排着队地向下身滴落。房间里低低放着爵士乐，默许了暗涌流动的情绪。齐栩然嗤笑一声，她手指点在钟北望胸膛上。沿着胸线刮向下。

        他身材保持得好，甚至比以往更加几分肌肉量。点变成面，她换做手掌贴在钟北望的左心房。心脏的跳动，串联着她身体的血管，连接到齐栩然自己的心脏。

        扑通。扑通。

        她感受到同频的战栗。

        齐栩然在钟北望胸口之间留下一道唇印。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响起。

        他们二人都不多话。说了话也是敛着。中间翻涌的、澎湃的，靠一个停留几秒的眼神，靠留痕的动作。

        冬天的夜来得快，呆得久。钟北望走到窗前，密密的落雪已经把地面蹭上一抹雪色。

        他记起从前，那时他们的城市，冬天是不会下雪的。只有阴湿入骨的风，刺过厚重的衣服深达他们的骨头。

        他突然感受到肩上增加一份压力。女人卷曲的柔发勾着他背部的肌肤。齐栩然鼻尖凑在钟北望脖颈旁嗅了嗅，是她喜欢的木质调。

        钟北望侧身，吻上齐栩然的唇瓣。

        他等了太久。唇珠被吮着，又一点一点把她嘴唇亲了个遍。钟北望泄愤似咬了咬齐栩然的下嘴唇，然后深深抵住。舌尖相碰，分开。鼻尖蹭着脸颊，空气被缩成小缕钻进鼻腔，不够呼吸。分开，唾液的银丝牵扯在二人之间。齐栩然洗完澡被热气熏得脸红，她贴上前，将亲吻结束在钟北望的嘴角。

        钟北望把浴袍的结解开，顺带着解了齐栩然的。他搂着齐栩然的腰，手指摩挲在女人细嫩的皮肤上。他拧了拧齐栩然腰上的肉，一道红。齐栩然抱着面前的男人，他身体滚烫，惹得她也呼吸急促。乳房抵上他的胸膛，白皙的，叫人控制不住把玩。

        她被钟北望推到床上。吻从嘴唇，到肩头，到乳房。莓果般的乳头挺立，钟北望吸住，松开。齐栩然的身体像被抽走了一点魂魄，她微曲起一条腿，膝盖骨有一下没一下蹭上男人的腰。

        钟北望用食指和拇指扣住她作乱的腿。用手抚着，从脚跟摩挲过小腿，最后下移，按在齐栩然大腿根部，施加点力，女人的腿部被迫抬高。齐栩然大腿皮肤是嫩滑的，手感极佳。钟北望像盘玩着玉器，轻轻地按摩。

        他另一只手包着乳房。

        齐栩然低垂着眼，看着钟北望的头顶。她小腹收缩，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向外泄出。男人的头颅一点点往下探索，在她小腹侧边又啃咬了下。齐栩然啊了一声，下身却抬起几分，更把下腹靠近男人的嘴巴。

        钟北望吸吮着齐栩然的左腿根。他向右探索，贴上了女人的阴唇。他用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