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饭，其实就是稀粥加上几筷子自己腌制的咸菜，面饼不知放了多久，有味，在煮粥时放在锅上加热，边缘被气泡了，中间还是冷的。

        一顿米粥下肚，天一黑，灯油宝贵，又没有娱乐活动，一老一小早早睡了，秦音自己摸索去了隔空房。

        “唔……”

        秦音连连摇：“使不得，我明天一早就出去，谢谢您的茶饭，还让我休息，再这样就太不好意思了。”

        秦音不明白他是发什么颠，却忽然听到隔屋子窸窸窣窣的动静。

        “来了！”大树起，拍拍手上的灰，招呼秦音：“饭好了，你来吃。”

        “大树啊，外是不是天黑了？”

        “谢谢老人家……”

        “哎！谢谢老爷爷！”

        他的轻笑在空寂室内听起来无比清晰，螭泽居然直接松开了她，好整以暇侧躺着用手肘支着子。

        秦音撒了一圈蛇虫粉，把一块木板上的灰干净，也准备睡下。

        夜黑屋，淅淅沥沥的雨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门窗沿空隙送进丝丝凉风，劳累一天，秦音昏昏沉沉陷入梦乡。

        秦音咬堵住惊呼，狠狠锤出一拳却完全被拦挡住，往上挣扎，只感觉他两条修长有力的按住不放。

        “起开！”秦音尽量放低声量，怒气冲冲警告：“你干什么？变回去！被人看到了要吓死啊！”

        “大树……吃饭了！”

        这里当柴房放置东西用，相隔的木竹门破破烂烂，但还是有遮挡作用。

        那腊肉高高挂在上面，只有半臂长，分量并不多，一看就是平时舍不得吃的。

        老人家浑浊的眼球转向秦音，颤颤巍巍出手势招呼：“闺女啊，天黑了不好走路，隔个屋子是空的，你歇那儿啊……”

        外面天色渐黑，秦音看在眼里，心想怕是要耽误一晚，帮忙桌子端碗的，抱着碗热粥呼呼喝下肚时，还纠结要不要借宿。

        他有些不甘心地低，小铲子一下下戳下去，嘟囔说：“哪有那么容易走的，外面肯定不好，山路这么难走，外面没有田地，没有屋子……”

望和失落。

        “嘘……”螭泽在她耳边故意了口热气，尖轻耳垂。

        “使得，使得……”老人家连声叹息：“我们以前这里也是好地方，唉，不说了……”

        半睡半醒时秦音察觉出边睡着个男子，侵略气息熟悉无比，大手在她腰上动，又忽地钳制住她的双臂，牢牢将她整个人压在下。

        老人指指梁上的腊肉：“今天已经饭了，明天我取块腊肉下来给你吃。”

        他指指一个方向，“大牛住在上坡，他娘不愿意他们下来，等他爹今年从外面回来，说不定就要走了……”

        “天黑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