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更多的女子站出来有话语权，在社会中有权利，占据一定的地位，营造出好的环境，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有了足够的生存环境，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也没有太多包围得密不透风让人窒息的非议，即使同样的格和坚强程度，同样的境遇下，也许她就敢了。

        起码现代的女子都敢离婚，末世的许多女子敢更过火的事。

        黎川眼底涌动波光，心绪复杂：“是啊，并非她胆子小，只是上压着的山太重。若要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判案，丢掉官职，被所有人指责嘲讽，我也不一定敢。”

        顾璋挑眉：“是吧！”

        是不是代表这家伙终于走出来了？

        黎川顿住脚步，朝同行的挚友深深一揖，动作板正规矩，“瑶光之大义，我万万不及。”他甚至也忽然想点什么。

        少年时便觉得瑶光是他一生难得良友，此刻亦然。

        顾璋猛地开，耳微红：“你又来！”

        他逃一样大步往外走，大声：“我这就去找玉昂，让他写夸你的文章。”以牙还牙，谁不会啊！

        黎川吓得差点丢掉克在骨子里的规矩，以最快的速度朝顾璋追去。

        绝对不行！不行！！

        ***

        学校运行一切良好。

        这会儿，起初那些本不信，对答案和教材持有怀疑态度且激烈争辩，然后亲自去实验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去的时候有多雄赳赳气昂昂，这会儿就有多灰土脸。

        小分是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认识竟然是错的，大分是本连怎么测试，怎么进行答案验证都摸不清。

        古有曹冲称象，其智慧就能让人惊讶，可见想要得到某些事物的答案，是需要智慧的。

        气冲冲去验证货船排水量的人，先卡在了港口，后自己了小模型，又应量少损耗大而不能确定……前前后后想了好些办法，发都掉了不少。

        其他去证的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故而都灰土脸地回来了。

        再听说李老竟然去天工学校上课了，简直惊讶得眼睛都掉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天塌下来，李老都不会去的，那可是有女子的学堂！

        还没缓过神来，又听到顾璋上课的一系列放飞作，心都拧起来。

        严肃正经的课业、山野间的疯闹。

        这简直就和小儿涂鸦，落在名贵字画上一样让他们感觉不自在。

        纷纷上奏。

        明盛帝也有些担忧，便想着去学堂看一看。